没办法,这是个祖宗。
李琩也任由对方给他穿甲,自己就算出嗣了,也是嗣隋王,当今圣人的亲弟,李颖那都是小宗中的小宗了。
“我就不带人了,就我一个出门巡视一圈,旗子给我,”李琩还真像大爷一样,指挥着左卫府的实际掌权者。
李颖也不介意,令人取来麒麟旗,这是左卫的徽旗,不大,一面三角小旗。
李琩就这么插在腰上,穿着一身沉重的盔甲,一个人出去巡视去了。
太极殿、两仪殿、武德殿,是左卫的戍卫区,要巡视完这三个地方,一上午恐怕不够,因为皇城真的非常大。
一路上,不少认识李琩的人,也都在跟他打招呼。
“你这是要去哪?”李琩遇到了老熟人王维,两人就这么在皇城脚下聊起天来。
王维一脸无语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前几天你在这皇城之中追逐,把人家燕国公给气病了,咸宜公主接着便上门寻事,又给了张二娘两巴掌,御史台负责风闻奏事,事情已经捅到圣人耳中,我这不是奉旨出宫一趟,请咸宜公主进宫问话吗。”
“请咸宜,通常是中书省或内侍省,跟你有什么关系?”李琩诧异道。
王维小声道:
“玉真公主听说之后,给圣人出了一个主意,张二娘眼下,肯定是谁也不敢要了,所以玉真公主建议,让张二娘度牒玉真观,做个女冠吧,总得给人家张公留些颜面,我去就是跟咸宜公主透个风,张二娘有人保了,别再揪着不放了。”
李琩闻言点头,前几天的宫廷追逐,其实不单单坏了太子的名声,他自己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咸宜肯定不爽啊,你在皇城里面追我哥干什么?你身为太子良娣,这么干不是给我哥脸上泼脏水吗?
如今的张二娘,可谓名声差到极点,咸宜以前不敢这么干,现在绝对敢了,棒打落水狗嘛。
“圣人没有训斥我什么吗?”李琩问道。
王维笑道:“训斥了,说你不堪造就,只知睡觉,别的什么都没说。”
那这就不是训斥了,李琩还挺欣慰。
这时候,他发觉韦坚正在朝这边走来,于是小声道:
“你去吧,告诉咸宜就说我说的,别再去张去逸家里,小心气死他。”
“你呀......”王维笑了笑,转身离开。
韦坚与正要离宫的王维打过招呼之后,朝李琩这边边走边笑:
“殿下着甲,雄姿英发,可谓凛凛威风。”
“别奉承我,子金现在应是这皇城之中,最高兴的人了吧?”李琩笑呵呵道,他对韦坚是一百个防范,这个人城府太深了,言语之中,时真时假,让人捉摸不透。
韦坚毫不掩饰的哈哈一笑,道:
“隋王锐眼,张二娘这么一来,韦某心里最大的一颗石头,算是落地了,这几天真是畅快。”
李琩撇了撇嘴,握着腰上的横刀,歪头道:
“有了平准署的差事,子金如今在皇城,比我还要自由,不过我怎么听说,内库平易之货物,并非价准之货?这与咱们当初约好的,可不一样啊。”
韦坚大大方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