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到底是怎么成的?圣人怎么会好好的想到苏震这小子?”
苏兴眼下也是很懵逼,因为按理说,圣人有赐婚这个念头的话,多半会询问他一下的,但这次问都没问,直接就定了,有点反常。
杨洄是心知肚明的,但眼下还不方便说:
“说明圣人一直在惦记着你们家,圣眷如此,这是好事啊。”
“圣眷?”苏瞥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远处正在水缸旁逗鱼的妻子。
杨洄敏感的察觉到了苏兴的眼神,赶忙笑道:
“当然!当年你被温国公牵连,贬海州司户参军,整整八年之久,开元十六年迎娶我阿娘之后,先是拜驸马都尉,后迁率更令,再迁光禄卿,后来又赐勋上柱国,这还不能说明你圣眷正浓吗?”
苏兴自然听懂了杨洄话里的意思,每一个字都在维护长宁公主,暗示苏兴是成为驸马之后,才一路升官顺利。
“你小子,不必总是暗示我,我对长宁的敬爱,不比你少,”苏兴忍不住笑道。
那就最好了......杨洄笑了笑:
“苏府的事情,我来帮着安排,苏震拜驸马都尉之后,恐有新职,你要在这件事情上面,费心一些。”
大唐惯例如此,一旦成为驸马,必然乔迁,尤其这个驸马还是皇帝的女婿。
苏兴自然也了解这一点,点了点头:“闲暇了,我会问问吏部可有缺额。”
“长安之外,不要考虑,”杨洄提醒道。
苏兴也是这么觉得,毕竟他们家是苏震继嗣家业,还就这么一个独苗,地方上比较乱,万一出点啥事,他那位嗣父恐怕承受不起。
到了晚上,杨洄才去了隋王宅。
李琩已经请了婚假,在准备结婚的事情,
按制,亲王娶正妃,也是得上门迎娶的,也就是说,他得去一趟郑县。
正妃是妻,不是妾,该有的尊重一点都不能少。
“这事能跟二十一娘说吗?”杨洄在前堂内悄声对李琩道。
咸宜耳朵尖,已经听到了,原本还在指挥家仆布置,闻言耷拉着脸走了过来,冷笑道:
“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
杨洄一脸尴尬,眼神示意李琩赶紧给他解围。
李琩沉声道:“你耳朵怎么长的?杨洄刚才是说,这事得跟二十一娘说,你正因为心思不正,才总是曲解自己的夫君,今后改改。”
咸宜一脸错愕,是我听错了?
“娘子错会了,我怎么可能瞒你?”杨洄顿时一脸冤枉,同时也猜到,李琩不会隐瞒咸宜。
确实,李琩还指望咸宜能在基哥那边吹吹风呢,帮助苏震拿下长安令。
这是非常合适的,因为李隆基会觉得,是杨洄求咸宜帮忙的,压根不会怀疑到李琩身上。
“那阿兄到是说呀?”咸宜此刻也是好奇死了。
李琩退后几步坐下:“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