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宴从山坡下来,听到有女人的呼喊声。
他立刻警惕了起来,隔着光秃秃的枝干望出去。
只见两男一女,抬着小轿匆匆经过,女人对着轿子里的人不耐烦地呵斥着。
“挣扎也没用,谁让你被命运选中了呢。”
轿子里的年轻女子哭喊着,“老天爷不下雨,那是对你们的惩罚,与我何干?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中年女人撇撇嘴,直接吩咐男人走。
“你们这群杀千刀的,凭什么要带着我妹妹?”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孟祁宴抬头望去,一个头发凌乱,身披着豹纹虎皮的男人赶过来。
身后跟着五六个粗壮大汉,披着大砍刀,紧紧跟着豹纹男人的身后追着。
孟祁宴与陆九行对视一眼。
看样子这群人应该不是土匪,应该是山上的猎户。
孟祁宴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静观其变。
猎户们将轿子通通包围,两个男人落荒而逃,只剩下刚刚那个女人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猎户。
“你们这群无知的鲁莽之人,祭奠河神,是咱们胡杨村的规矩,你妹子文绣,被河神看中,那是祖上积德,如此有福气还不知好歹。”
文山一听火冒三丈,连他身上的豹纹皮子,都仿佛要呲出牙来狠狠咬女人一口。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给我滚开,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身边的人在那里起哄,手里的大砍刀迎着晨起的日光。
折射出一缕迷离的寒光,女人又惊讶又恐惧,连滚带爬地离开。
文山立即跑到轿子前,拉出文绣,“妹子别怕,哥将那些坏人都打跑了,狗屁村长,成天不想为村民做点好事,天天想旁门邪道。”
文绣哭哭啼啼,“我本来是想,找村长问问有没有苦力可做,换点药给奶奶吃,奶奶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再加上如今缺衣少粮的,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文山到底是粗汉子,看着妹妹哭,也不懂得去安慰,在那里责怪,“哭哭哭,你咋遇到事情就哭呢,实在不行,我和我弟兄们去参军打仗,起码还能吃点军饷!”
“哥哥不许去,战场要死人的呀。”文绣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