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声‘呵’,也不知道是‘呵’给秦琛听,还是蒋商。
总之,两个男人都听出了浓浓的嘲讽。
蒋商到底还是内心强大的,他留在这儿吃了晚饭。
但他内心的强大也不过如此,饭后秦琛在厨房洗碗,苏沫倚靠在门框上监工,他道了句别,几近乎落荒而逃。
蒋商一走,这个家就变得落针可闻。
苏沫不说话,姿态无恙,但仔细看就能瞧出,她倚着门框的身子肩膀处其实变得软塌塌。
秦琛侧身对着她,没拆穿她的狼狈样。
洗完碗,秦琛收拾好厨房,从她身边走过,没回头,径直关门离开。
听到房门响动,苏沫像是才堪堪回神,看了眼整洁干净的厨房,唇角稍抿。
从苏沫小区出来,秦琛站在路灯下用手拢着风点了根烟。
香烟刚点燃,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蒋商。
很明显,对方是在等他。
是怕他在这里过夜?还是别的什么,不得而知,却也不言而喻。
几分钟后,蒋商朝他迈步走来,“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秦琛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没给面子,“没时间。”
听到他的话,蒋商微微皱眉,又道,“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送你,我们路上谈,不会耽误你时间。”
秦琛掀眼皮看他,一句话戳破他的心思,“不甘心?”
蒋商,“没有。”
说罢,蒋商稳着情绪说,“我跟沫沫在一起七年,是爱人,也是家人,她有很多生活小习惯,我担心你们突然在一起不习惯,所以想跟你讲讲,即便我们俩以后没办法在一起,我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