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府主亲自动手。”
“不管怎么说,大虞国主在明面上还是信奉道门,也没有推崇佛门,只是在私底下聊以自慰,并没有越过道门的红线,所以道门不会把他怎么样。如果他越过了红线,那么道门会公开将他废黜,而不是用这种暗杀的手段。”
“阴谋论调当然可以有,不过不要事事都以此论调去解读。你要明白一点,以小博大才用阴谋,以大压小,只用阳谋。”
“那……陈首席……”陈剑仇再次陷入思绪混乱之中。
徐教容道:“百姓并不知道什么是道门,在他们心里,道门就是我们这些道士。陈首席能不能代表道门?仅就这件事而言,她当然能代表道门。如果真是她动手杀了大虞国主,那么在百姓心目中,无论道门同意与否,无论道门有没有授意她这么做,都是道门杀了大虞国主,这种影响是极为恶劣的,会极大损害道门的声誉,所以道府这边绝不会这么做,也不会容许她这么做。她一旦这么做,必然会遭受严惩,而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轻飘飘地掀过这一页。”
“另外,道府也不会不管大虞国主,化生堂的病案你已经看了,如果道府真不管他,便不会让化生堂为他诊治,就算后来化生堂不再过问此事,也是因为陈首席接手了。”
“至于那些暴毙的宦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是道府这边动的手,最起码在道府内部没有
这样的命令。当然,不是说此事一定与道府无关,就算真是道门之人动手了,那也是动用了一些私人力量,而非道门的公器。”
陈剑仇迟疑道:“是陈首席背着道门自作主张?还是福瑞郡主想多了?”
徐教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我们什么都知道,那也没必要调查了。”
陈剑仇讪讪一笑。
徐教容道:“你提到的灵山巫教一事,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如果陈首席真在暗中勾结灵山巫教,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整个婆罗洲道府都要地动山摇,齐次席的使命算是完成了一半。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太蠢了。”
“义母说的是,我也觉得不太可能。”陈剑仇道。
徐教容沉思片刻,忽然说道:“还有,那位福瑞郡主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
陈剑仇不解地望向徐教容。
徐教容道:“福瑞郡主的母亲是个西洋女子,虽然道府查过她的背景,没有发现什么明显问题,但你要记住一句话,过去没问题不代表现在没问题,现在没问题也不代表以后没问题。”
陈剑仇没有说话。
徐教容道:“你现在还年轻,有理想,也有许多像你一样的年轻人,现在你们可以做到清廉自守,再过二十年,你们还是现在的你们吗?道理是一样的,那个西洋女子嫁给大虞国主之前,也许与圣廷没什么关系,可在她嫁给大虞国主之后,难保圣廷不会
通过各种途径找上她。”
陈剑仇忽然问道:“这位王后是怎么死的?”
徐教容脸色淡漠:“天不假年,红颜薄命。”
陈剑仇本指望着徐教容能给他指一条明路,结果发现疑惑更多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仅仅是陈首席和大虞国主的事情,还把道门、佛门、灵山巫教、圣廷也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