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威廉·梵高和列奥那多·达·芬奇。”牧大贤说道,“历史上应该没有重名的人。”
“可他们……好像还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物吧?”毛飞扬对于历史一窍不通,更别提欧洲艺术史了。
作为常识,他只记得梵高是画《向日葵》和《星月夜》的那个,而达·芬奇好像是忍者神龟。
“两人所在的年代相差400年。”牧大贤说明道。
毛飞扬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等等,就算真是这样……可我之前在网上查过,S市大学好像是X999年开始建造的,学校存在的时间只有20多年,怎么可能会和梵高有关系呢?”
牧大贤笑了笑:“艺术楼是后来才划到S市大学区的,你平常也听说过,某某大学因为一些原因而并入了某某某大学,然后就变成了某某某大学附属某某学院之类的事情吧?”
“这不是很好理解吗?”
毛飞扬愣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牧大贤平静道:“梵高……他驾驭色彩的能力无人能及,他对于‘色彩’有着超乎常人的认知,而他也因此在一生中饱受超凡力量的折磨……”
“能够触摸到超凡力量需要天赋,但同时,也是一种诅咒。”
“他在痛苦和折磨中度过了一生,但尽管如此依旧对自我保持着清晰的认知,对生命充满了热爱……”
“《星月夜》就是他承受了我们所无法理解的压力,将对于超凡力量的感受描绘出来所形成的作品。”
“真正的《星月夜》就在艺术楼的观星台里,是世界上为人所知的那一幅《星月夜》的十倍大,就画在了观星台的内部……”
“《星月夜》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污染性,后来观星台就被封闭了,不对寻常的艺术生开放。”
“至于达·芬奇,他对于雕塑的研究近乎狂热,校方对于雕塑的部分秘密都来自于他当初的手稿,但据说他后来的研究方向愈发不可理解和诡异,才被当初的艺术楼叫停了研究……”
听着牧大贤如数家珍地介绍着与大众认知完全不同却又十分处处透着扑朔迷离的历史人物,毛飞扬脑回路一阵梦幻,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连林异也是震惊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初听到李慧鸢说她学的是《神秘系谱学》时,他还开玩笑说自己在卡塞尔学院里屠龙,现在一看,当初他说自己是学屠龙的都他妈有些保守了啊!
毛飞扬忍不住道:“那……体育生路线呢?”
牧大贤放下筷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相比倾向于感知超凡力量的他们,体育生更擅长通过长久的训练将超凡力量与自身相结合,使自身能够在任意时刻都拥有超高的爆发力,他们拥有比野兽还要强横的体魄,身体素质堪比钢铁。”
牧大贤思考了一下,然后很突兀地吐出来一个人名:“范·海辛。”
“啊?”毛飞扬一愕,然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破口道,“我草,你别跟我说那个什么范·海辛是某一届的体育生嗷!”
“范·海辛是X887届最优秀的黎……学霸,当然了,那时候还没有体育馆的说法。”
“他一生都在欧洲漂泊,追逐「天使」的踪影,期间击败了德古拉伯爵,但最终还是死在了追猎「天使」的路上……”
毛飞扬张大了嘴巴:“范·海辛和德古拉的故事难道不是杜撰出来的吗?”
牧大贤乜了一眼:“你以为很多书里的‘本故事根据真实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是什么意思?”
毛飞扬面色古怪:“欧洲也吃那套?”
“范·海辛曾有一个好友,那位好友将他的故事流传了下来,他的后代里有个叫‘布拉姆·斯托克’的,就是后来恐怖《德古拉》的作者……”
毛飞扬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牧大贤冷笑道:“我要不要再跟伱讲,在范·海辛的同时代,有个叫维克托·弗兰肯斯坦的医生根据达·芬奇当初研究雕塑的手稿,折腾出来了一个伪人缝合怪,那东西也被命名为‘怪物弗兰肯斯坦’,曾在罗马尼亚小范围内引起过一段恐慌……”
毛飞扬扶着额头:“等等、你等等……”
“是我傻逼了,真的听信了你的话,还是这个世界发癫了?”
“我的脑子有点乱,你让我缓缓……”
牧大贤一边收拾餐具,一边道:“整个校区,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一个巨大的筛选场,只不过有的人有选择,有的人没得选,有的人连选项都没机会看到。”
他这次说的很慢,试图给毛飞扬慢慢消化信息的时间。
“你看我身上,墨绿色的气息像火焰一样燃烧对吧,这是艺术生的标志。”
“如果你看体育生,就会看到蓝色系的气息,颜色越深,代表污染越大。”
“不管是艺术生,还是体育生,都是获得了选项的人。”
“只不过有些人作出了选择,而有些人没得选。”
“你就是没得选的那种,你的眼前只有艺术生这条路,由宿管带你到艺术楼,经艺术老师之手,引导你上路。”
“而跟你同批次那些人,被伪人艺术老师拐走,它们就是连选项都没机会看到的人。”
“没有取得对应的身份,却还受到了污染,身上就会逸散出那种不稳定的气息,你看一眼这个食堂,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隐隐约约冒着绿色的气息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