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鞋鬼案、孟婆收到了带血家书。”
她的分析万安县人听得目不转睛,但昌平郡的人却因不知前因后果,而有种无从入手之感。
不过‘红鞋鬼案’四个字丁大同则听明白了。
他联想到先前卢珠儿脚上被染红的血鞋,以及武少春丈量血脚印的举动,心中不免一寒。
“我们最初是将红鞋鬼案与孟婆的女儿沈艺殊相并的。”
但二鬼虽有共同之处,可法则不同,因此这个猜测已经被排除。
赵福生补充了一句:
“不过二鬼也有共同之处,尤其是涉及了纸人张。”她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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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两桩鬼案之间便必有共联之处。”
孟婆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昌平郡在这个时候爆发了鬼胎案。”
赵福生说道:
“鬼胎案目前暂时被压制,虽说表面看来与纸人张无关,可在这样的关键时候同时出现——”
以纸人张的心狠毒辣,计谋深远,案子之间未必没有瓜葛。
赵福生叹了口气:
“我应该一开始将红鞋鬼彻底镇压,门神的烙印只能压制,始终——”她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若是她最初请出鬼差,劫级的鬼差绝对能将红鞋厉鬼彻底镇住。
就算鬼差力量失控,到时再请孟婆亦或蒯满周出手稍加平衡,情况反倒要可控许多。
只可惜她功德值不多,纸人张的存在又令她心神紧绷,不敢不留后手。
“总而言之情况已经这样了,只有接下来多加小心,孟婆,你近些天多去卢家走动。”
她看向孟婆,低声说了一句。
孟婆明白她的意思,连忙就道:
“大人放心,我看那卢娘子手艺不错,正好向她讨教一下黄米饭的做法,将来回了万安县,我天天蒸给大人吃。”
除了钟瑶三人听到这话时神色如常外,丁大同等则面露怪异之色。
孟婆昨夜展露过一手,她的实力不凡,竟然还甘愿做这样服侍人的事。
而她说完也就算了,赵福生也毫不见外,神色自然的点了点头:
“好。”
商讨完正事儿,赵福生便摆了摆手:
“行了,大家各忙各的事,船上的时间还有一个月,不用时常聚到一处。”
昌平郡的人面面相觑,应了一声,俱都散了。
等人走了之后,赵福生并没有立即回房,而是趴在了船弦处。
此时已经正值午后,早晨的江雾早散了,露出远处看不到尽头的江面。
江水与天边相接,江风缓缓吹来,在水平掀起流波。
此时的江面平静异常,但在水底之下,却有暗流涌动。
赵福生双手撑着木栏,突然喊了一声:
“满周,之后的时间,你要多注意啊。”
小孩也想学着她趴在船弦边。
但她腿短人矮,便只能趴在船弦的最低木栏,随着赵福生说话,小孩的身体化为影子消失。
再次出现时,蒯满周已经趴在了赵福生的身边,双脚悬空,两脚交错着甩了几下。
‘嘻嘻’。
小孩的笑声在船上响起,半晌后蒯满周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好的。”
……
傍晚时,孟婆算着时间去了厨房,在那里恰巧碰到了陈多子,与她很快熟悉了,顺便还从她口中打听出了卢家更多的事。
接连几天的时间,二人倒是越谈越投机,孟婆不止是了解了陈多子的性格,还对她母亲妹妹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了。
在此期间,丁大同也想方设法的宴请过范必死、张传世等,从他们口中打听出了红鞋鬼案始末。
这样一来,时间过得飞快,二十多天的时间一晃便过了。
船上这一段时间十分平静。
除了最初的卢珠儿引发过轰动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怪异了。
就连赵福生最初担忧的纸人张会引发危机之事也没有发生,怀了鬼胎的活死人仍被镇压在鬼棺中。
到了傍晚,赵福生用完晚膳后站在甲板上吹风。
孟婆、蒯满周除了陪在她身旁之外,丁大同也厚着脸皮追随左右。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想方设法的讨好万安县的人,从他们口中也探出了不少的线索,虽说关于赵福生真正实力之事这些人没透露出半分,但无论是门神的存在,还是这些人对赵福生的敬畏,都让丁大同坚定了这一路要讨好赵福生的心。
越与这位曾经的‘下属’相处,丁大同就越发觉得赵福生的性格与他原本预想的不同。
她不像是一个驭鬼者,比一般的人脾气、性格都要温和许多,但内藏强悍。
“大人,我看这天色不大对劲儿。”
丁大同望着‘猎猎’响动的风帆,说了一声:
“怕是快下雨了。”
江面要下雨与在平地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