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的陈梓言,倒是精神抖擞的,走进了浴室冲洗起来。
……
顾家,二房,
卧房内,
一向只钻营生意的顾哲恺,难得的在家陪老婆,因着父亲大人连任内阁总理遇到了黄兴河这个对家,他的生意也颇受其连累。
只见吴佩珊双手搭在了顾哲恺肩上,附耳说出她的打算:“二爷,眼看着父亲大人连任内阁总理无望,咱们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提前打算了?你想啊,一旦这内阁总理旁落黄兴河之手,咱们顾家势必会遭到那些政敌的打压,届时,咱们再想抽身恐为时已晚啊,二爷啊,您觉得呢?”
见顾哲恺默不作声,吴佩珊还以为他不同意自己的想法,遂轻推了他一下。
良久,顾哲恺颔首回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我确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只是,父亲大人能否连任内阁总理一职还未到最后关卡呢,这万一呢?咱们莫要心急,且在观望观望……”
小主,
对于父亲大人是否能继续连任内阁总理一职,他比谁都要着急,这些年虽说他的生意是做的还不错。
但这也是基于他有个内阁总理的父亲做面子,一旦父亲不能连任内阁总理,只怕那些个巴结他的合伙人溜得比谁都快。
见状,吴佩珊识趣的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按捏着他的肩膀。
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在她这里自然是希望与丈夫共进退的。
……
天津,club,
包厢里,
顾哲琛依旧风花雪月,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对于父亲顾雄凡能否连任内阁总理一事丝毫不关心。
反正,父亲大人有他的长子顾哲鸣不就够了吗?
像他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败家子,就不给他添堵去了。
舞女们妖妖娆娆的围在他身侧,极尽其所能的魅惑讨好他:“三少,来啊,人家敬您一杯,来嘛……”
睁着醉眼惺忪的眸子,顾哲琛勾唇轻嗤不耐道:“一帮妖精,呵,给,爷赏你们的小费……”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朝天花板一扬,那钞票犹如雪花一般散落于包厢的各处。
见状,舞女们即眼眸一亮,纷纷蹲下身子去捡钱:“多谢三少赏,三少最大方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跟条哈巴狗似的,直把顾哲琛看的冷哼不已。
“无趣啊,无趣,呵!”摇头轻晃着脑袋,不愿看见这令人作呕的画面,顾哲琛自沙发站起身。
……
相比于顾哲恺的权衡利弊,以及顾哲琛的摆烂,顾太太这边倒是替丈夫顾雄凡担忧焦急。
想着偌大的顾家,若是没了丈夫这棵参天树,指不定被外头那些豺狼虎豹怎么生吞活剥。
顾雄凡提前立下分家文书一事,并未告知顾太太,因而,这文书如今落于陈梓言之手也没人知晓。
而陈梓言手握着他顾家分家文书,打算等顾雄凡内阁总理一职,旁落黄兴河之手时再来亮出。
因着顾雄凡去参加酒宴迟迟未归家,顾太太在大厅里搓着手焦急万分道:“哎,老爷啊老爷,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大儿媳阎敏贴心的揽住了婆婆的肩膀安抚道:“母亲,您别急嘛,许是父亲被绊住了也未可知啊,您也知道,这酒一喝起来哪还记得时间啊……”
听了大儿媳阎敏的字斟句酌的一番说辞分析,顾太太那颗焦急的心多少受到些许安慰,遂坐在了沙发上等候着顾雄凡回来。
良久,只见管家成叔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禀报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太,老爷他,他……”
由于跑的太快导致他喘不过气来,一时间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
这让本就担忧丈夫晚归的顾太太立时气不打一处来,遂蹙眉不悦道:“多大的年纪了?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你且缓一缓在来回话……”
被责骂的成叔,即手捂着胸口轻拍起来,待气息平顺了以后方才说道:“回禀太太的话,老爷他在酒宴上喝了太多酒,与那黄兴河黄参谋长一言不合吵了起来,一时急火攻心中风了,现已送往医院抢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