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勾唇世故一笑道:“倒是我小瞧你了,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替我把偷拿回扣以及私吞货款的事给按下,我则是如你所愿递交辞呈离开马场,不愧是经融高材生啊,把这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说着,他大笑地伸出一只手,孙若与亦是淡笑着得体的回握住了他的手。
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自然是不会做那赶狗入穷巷的蠢事,虽说,以她的家世背景并不惧怕王夔报复。
但被疯狗缠上了,总归也烦嘛!
……
小耿越听越心惊,整个人陷入强烈的愤怒,从小光屁股跟着陈梓言长大的他,无法容忍其被下面的人如此谋算。
他不由目眦欲裂,双手握紧成拳愤愤不平的腹诽道:“什么?这王夔居然敢偷拿回扣还私吞货款?而这孙总经理明明知道,居然还替他遮掩,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我家大少爷辛辛苦苦一手创办起来的马场,竟是让你们这么祸祸的吗?不行,我得立刻马上去告诉大少爷,你们俩个就等着被大少爷问责吧,哼……”
在恶狠狠地啐了这对各怀鬼胎的男女后,他悄然离开了此地直往董事长办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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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这边忙了一上午的陈梓言即抬眸看向了墙面的钟摆,眼见时间也差不多了遂站起身子打算离开。
然而,还不等他这边站起身呢,却见得小耿飞一般地撞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若是换做旁人他早骂过去了。
但念着儿时的情分,纵使心底不悦,到底还是没忍心去苛责他,随即,他乜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耿,没好气的道:“小耿呐,你干嘛呢?这后面是有狗撵你呢,还是讨债的来追杀你啊,瞧你跑的这一头汗的……呐,先喝口水缓一缓……”
说着,他踱步来至吧台处,倒了一杯水递于小耿。
小耿见状也不扭捏,接过水杯后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由于喝的太急差点又给呛到,看的陈梓言是既觉好气又好笑的。
随后,顺过气来的他,即冲着陈梓言焦急地说道:“大少爷,我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您……那个王夔啊,他……”
说着,来至其身侧,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陈梓言。
看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小耿,陈梓言欣慰地笑了,若说在这个世界上,谁还配自己真心相待的那个人那便是小耿了。
……
王夔偷拿回扣他老早就知道了,但对他私吞货款的倒是并不知情,而知晓一切的若与居然没跟他说,他对此也并不意外。
这小妮子早憋着清除王夔了,奈何,一直让自己给按下不表了,并非他对王夔还有什么期待。
而是王夔到底是在马场创始初期,便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了,卸磨杀驴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原想着这人不就吃点拿点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是,胆大包天到敢私吞货款。
如此这两者性质就不一样了,呵……既然他手脚这般的不干净,是时候将他清理出陈氏马业了。
思及此,他轻拍了拍小耿的肩膀,由衷的感谢道:“小耿啊,你做的好,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嗯,为了奖励你检举有功,少爷我便赏你一栋带花园的公馆吧,你跟你老婆孩子挑个好日子搬进去吧……”
陈梓言的大手笔让小耿瞬时微红了眼眶,虽说这些年凭着在马场工作的收入,不仅置办了房子,还讨了老婆生了孩子。
想着清县虽小但起码开支轻减,自来了大上海以后这物价高的嘞能吓死他,如今鸟枪换炮凭空得了大房子,他自然是喜不自胜!
这般想着,他搓了搓双手,看向陈梓言笑的一脸憨憨的道:“大少爷,您这也太破费了,搞得我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呵……”
看着小耿那一如既往的纯粹,陈梓言不禁微红了眼眶:“你我之间虽名为主仆但实为兄弟,区区一栋公馆而已,这是你应得的……小耿啊,我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当初做那个知足常乐的小耿,千万不要跟我学,学得跟你家少爷我一样这般的人憎鬼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