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认识我师傅啊……师傅给你治疗过都成这样了,那你以前该有多严重啊。”
“纵使令师医术举世无双,他也有一种病无法医治,那就是心病……镜流的心识早已到了极限,能够坚持到现在,主要是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夙愿,和尚未清偿的仇怨支撑着我。”
“心病啊……那确实,师傅自己好像都有心病无法根治,医经上说,熄心则安身。如果能忘掉过去的事情,这病症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愿意放弃自己的记忆,放下心中的仇恨与不甘,即便失去记忆,身体也会不断去追回那些过去的痕迹。
在我所有的情绪中,仇恨最为强烈,我选择了它,握紧了它,用它来维持我的存在。我能握住的只剩下手中的剑和往日遗恨。如果连这些都放弃的话,我恐怕…会彻底堕入虚无。
谢谢你的建言,龙女大人,能见你一面,胜过药石百倍。”
“真的吗……我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刃别站着了,你又受伤了吧,快过来,我给你治疗。”
刃安稳地走了过来,让白露给他疗伤,整个过程十分安静,没有任何人打扰,只是刃和镜流的视线一直都在白露的脸上。
直到刃的伤口被包扎好,他们两人才要离开,而镜流在带领彦卿离开之际,突然对白露说道:
“容我再多说一句,龙女您刚刚提到令师有心病……您可能不知道的是他内心中的仇恨可一点都不逊色于镜流,那是最能诠释「巡猎」的情感。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希望龙女要多加留意。”
“我知道师傅的过去,他跟我讲过了,再说师傅对我最好了……他怎么可能伤害我,用不着担心。”
“看来是镜流多情了,再见龙女大人。”
“再见。”
看到镜流和刃走后,白露打算去找半夏来着,可是她忽然收到了星的来电。
“喂,白露医师吗?!快来绥园,我们这里有一位人员病倒了!!!
教授!!你撑住啊,医生马上就来了!!”
“啊!发生什么事了?我这边马上过去。”白露听到星的声音,边跑边接电话。
“都是我们不好,他好像被我们气晕了过去……三月,都怪你。”
“怎么能怪我呢?!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不就问了一些问题吗。”
“教授?不会是那个石膏头男人吧?!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