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通红着眼,那是欲火,也是心疼,“是皇上让你这样来劝我归降的吗?他怎能如此对你?”
陵容莞尔一笑,优雅起身,赤足踏于湿润地面,转身之际,毫不遮掩的如玉肌肤与曲线玲珑的绝世身姿,被云雾缭绕,美得令人窒息。
年羹尧震惊而惊艳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一时竟忘言语。
她却像是毫无羞耻之心,走出浴桶,神情还是那般柔弱可人:“是我邀您前来的,年将军难道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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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心内波澜起伏,眼前女子从来令他捉摸不定,他沙哑着声:
“珍贵妃,不,陵容,容儿,为何我总看不透你?你总是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究竟是何用意?”
陵容轻吹一口香气,似她这人,飘渺如烟,又仿若画本子中描绘的狐妖,
“将军多虑了,我并无他意。我知将军明日便会以同谋之罪论处。今日,不过是想为您实现所愿。”
年羹尧复杂地看着她,陵容开始故意挑逗,时而将美人面凑近,幽香四溢;却又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让他得吻,羹尧再也按捺不住,闷声道:“这是你逼我的。”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次日晨曦微露,将军凝视着怀中沉睡的小娘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笑意,轻轻在她脸颊印下一吻,泪珠悄然滑落。随后默默离开,返回年府,等待那莫须有的罪名。
终了,胤?因谋逆被废为庶人,胤禩更名阿其那,胤禟称作赛思黑,其党羽以同罪论处,严惩不贷。年羹尧降为“杭州将军”,其妹年嫔被打入冷宫,从此凄凉度日。
其实归根究底,此事起因与陵容尚有些关联。胤?曾怀揣幻想,若八哥登基,或许他能求得珍贵妃为福晋,届时必将呵护备至,满人较为开放,弟娶兄妻之事虽不常见,亦非绝无仅有。只是若皇帝得知此中缘由,老十下场恐怕更为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