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个由几百个六边形或者齿轮构成的盘面,要计算出最合适的入口,才能找到最合适的、合理的出口,用最少的步子走通。那些六边形或者齿轮,你转动了一个,会带动下一个,下一个的旋转方向可能跟前面一个是一样的,也可能是相反的。这是有规律的,但这个规律需要计算出来。最后,要用最少的步骤从另一边走出。
罗西说:这个游戏我也玩过。每一次转的格数还不一样。走了几格后,你要在某一格按一下,让它停下来。然后再选择紧邻着的另一格。
姆文巴有些兴奋:对,按哪一格停下来、接下来按旁边的哪一格,要有灵感,就象以前有人用听诊器打开保险箱那样。
查尔斯粗暴地说: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难道不知道吗?要找对进去的路,转对六边形或者齿轮,每一步都要转对。可是,你找到了最合适的入口了吗?到现在为止,我们仍然是在黑暗里摸索,又怎么计算呢?这是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积累的。
姆文巴不说话了。罗西的脸胀得通红,尽管查尔斯没有提到她。
可是波历的心里却亮了起来。
查尔斯说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积累。
波历想起了他从四区带来的那些笔记本。
那是前辈们几年乃至几十年的积累。
也许是这几个月心里烦燥,而且越来越烦燥,他竟然把那几个笔记本给忘了。
第二天,他带了那个白色封面的笔记本走进了查尔斯和罗西的实验室。这是尼诺和他的师兄维克多的笔记本。尼诺已经一百四十多岁了。他带上这本,是因为要说积累的时间之长,估计没有人比得过尼诺和他的师兄。
查尔斯打开这个笔记本,居然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