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呢！你让我见识了美好，你让我触及了月光，我让我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转身就走了，我呢！你要把我捧到云端，再一巴掌扇下去吗！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姜良明明是在对苏锦怒吼，但是他通红的眼睛里，却全是即将要被抛弃的委屈，和倔强的泪水。

他知道他没资格说这些话，他现在能和苏锦大声说话都是凭借着苏锦对他的放纵。

但要是别的人，要是顾荣深。姜良肯定不会说这些话，他只会默默拿钱走人，要多远走多远。

但是对苏锦，就是知道自己这么说了之后，当天晚上苏锦就可能赶自己出门，换个人做实验。

但姜良还是控制不住说出来，甚至是盯着苏锦说出来了，他就是...不甘心的想要个答案。

可...在他的注视下，苏锦沉默的移开了目光。

他在躲闪。

苏锦说不出话来，他一向只擅长做实验，用数据说事实。

对感情啊，什么的，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他怎么对姜良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了？不明白姜良的委屈，不懂他的宣泄。

只是隐隐觉得，他似乎是做了对不起姜良的事。

苏锦的表情，就已经做出了回应。

他沉默的说道：“抱歉，如果你不接受的话，这项实验可以取消。”

本来就是他麻烦姜良，姜良也是个人，也会委屈。

如果姜良不同意，苏锦也不想勉强对方。

趁着还未开始，还未造成伤害的时候，提前结束吧。

死亡，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说着，苏锦伸手将要从茶几上拿过那几张纸。

但就在这个时候，姜良一只手压住了纸的另一端。

他抿着唇，委屈的不行。

现在苏锦才察觉到，原来主角受不是没脾气，不是原着中那么逆来顺受的性格。相反，姜良脾气大得很。

看着这副样子，下一刻就又发飙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一次，姜良只是抬手擦了擦眼角，嗓子沙哑的说：

“谁说我不做的？我不做给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