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刚刚怒火攻心,忙着找萧序叨算账,忘记了容且衔也在旁边。

她这次行动估计伤了容且衔幼小的心灵,怒火一下偃旗息鼓,空气变得沉默。

萧序叨又扭回脑袋,质问道:“纵然他是宋家小儿,桃姑娘武功高强,腰缠万贯,如何护不住他?”

容且衔是宋十八的事在他看到信时大吃一惊,仔细琢磨了下,越品越不对味。

宋十八直接送回府认祖归宗,让宋青衣庇护他不就可以了,为何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护宋家少爷?

等桃枝回来后,他发现桃枝还会武功,可不比他强多了?

这其中有诈。

桃枝被萧序叨将真相揭开,大家心知肚明。

包括容且衔,他摇扇的手顿了下来。

只等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脱口而出

——容且衔是个麻烦。

桃枝默然。

事已至此,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况且她也不想解释。

她偷溜就是为了不告而别,现在那层温馨的表象已经撕碎,就不需要再维持表面功夫了。

再者,她从未答应过要带着他。

桃枝面色冷淡,看了一眼容且衔,便扔下一句:“你不懂。”,踏门而出。

容且衔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再抬头时人已不见。

……

街道繁华,苍檐低垂,随处可见的古代店铺和绿瓦红墙。

清风拂面,阳光透过摇曳的柳树间隙洒在湖面上,映出波光粼粼。

桃枝被抓包的烦躁郁气,被好风景吹散了不少,现下也不着急忙慌走了。

这些天给容且衔忙里忙外,都没来得及在人界的街市上好好逛逛。

她一会在糖塑铺子上看看,一会又在首饰摊上看了看。

这可是真古董。

但是吧,这糖塑做得还没现代人好看,现代人已经卷到五块钱的糖塑龙都做得栩栩如生。

桃枝花了十文钱买了个不太像龙的糖塑龙。

她又继续逛了逛,在卖糕点的摊位买了一些桂花酥。

转身就将站在她身后的容且衔撞在了地上,桃枝心中一惊,准备伸手把他拉起来。

容且衔却兀自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那张一百两黄金的兑票,抬头认真道:“我不会赖着你,不用着急夜里走,听闻西郊有道士出没,你避着点,这钱我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