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做个织衣小修士...”
“那雁雪妹妹可以不做个织衣小仙,绣花针也可用来防身伤人,天下术法有千百种,进了内门可以选择想学之术。”
张望接上雁雪的话,在旁边坐下,将酒坛打开,给两人满上酒。
又将鸡腿推到雁雪面前。
呈遇之和雁雪又相互对视一眼,似疑惑三人明明已经把话挑明了,这张望怎么还不要脸凑了上来。
两人没有说话,等着张望出声。
张望望着客栈外华灯夜色的景象,有些惆怅地说:“遇之兄,雁雪妹妹,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此番前来也是向你们告别,再怎么说这一路我们仨也是同过甘共过苦的朋友,这最后一顿饭当是给我的饯行吧。”
又回过头。
话说的一番情真意切,眼眶也顺道一红,隐隐落泪。
只是那眼底却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红光。
呈遇之和雁雪见张望这般模样,也放下了之前的偏见,敞开心聊了起来。
“张望兄,你可是遇到难事了?”呈遇之问。
张望干了一碗酒,叹出一股辛辣的浊气。
“唉....还不是刚刚接到我叔父寄来的信件,说前阵子在我家地窖里挖出一张房契和几百两黄金,是我爹留下的,现在村里亲人都在我们家门口闹事,只盼着我叔父两腿一蹬,将黄金占为己有,我叔父召我回去守财从商。”
呈遇之和雁雪喉间一哽,苦涩上来,有些无语。
这是回家继承财产,放出来炫耀一番。
亏他俩真心实意为他伤感了一把。
怪不得突然这么大方,两坛酒水一盘鸡腿。
之前结伴而行,张望水都是蹭他俩的,舍不得一个子儿。
雁雪拿起一只鸡腿狠狠啃了起来,嘴里塞满肉,敷衍安慰了几句。
“张望哥....这是...好事,如果你回去了。”雁雪含糊道。
说完,雁雪囫囵吞下一口肉,又接上:“可比在元虚宗当杂役弟子好啊,这里修得可是苦行僧。”
张望又是苦脸一皱,接而大笑了起来,“只可惜我为了上山修仙努力了这多年,却修得了竹篮打水。”
说完顿了一下,再长叹一句,“一场空啊....”
呈遇之:“......”
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