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已经过了有一会儿,可那感觉仍然存在。
屋外静谧无声,只有微风扬过,试图带走脸上愈演愈烈的温热。
他下意识抬手摸上了嘴唇,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贪恋那旖旎的触感。
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耳畔无声,却响起了耳鸣,还有那句‘逆徒’。
逆徒。
是啊,他是逆徒。
见寻了百年的师父另觅徒弟后,他起了杀心。
如今,他还对赋予他再生的师父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可不就是逆徒。
他抬眼望向那一墙之隔的人儿。
手中倏然出现一把小刀,他抬起手腕毫不犹豫划下一道。
刺痛感瞬间抑制住了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也浇熄了脸上的热度,眼神逐渐清明。
他收起小刀,整理了下衣衫,又是一副恭谦有礼的模样。
他将流着血的左手背在身后,等待那人出来。
.....
桃枝重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穿上,便两袖一背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翩翩公子卓然而立,已然不复刚头心慌狼狈的模样。
面容淡淡,望着远处的雾山流云,柔风拂过池塘,引得池中荷叶和衣摆轻飘。
似听见声响,便循声望来,这一眼柔波都显得风景不如人好看了。
容且衔上前来到桃枝面前:“师父,弟子陪您去刑罚堂领罚。”,视线却始终没有抬起对上桃枝。
刚刚在屋里的一番动作,两人皆衣衫不整,现下张望已是衣冠楚楚。
想必一直在外头等着她,顺便理了下衣服。
只是为什么头发和衣襟还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