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子似终于明白逃不出桃枝的魔爪,就直接一屁股趴下,窝在桌上不动了。
桃枝又推着它的屁股,将它推回桌角,那兔子转头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桃枝坏笑道:“你再扒着桌角啊。”
兔子:“......”
兔子看了她一眼,又在桌角处趴下不动了。
桃枝骨子里就有点爱作妖。
她扯着兔子前腿强行让它抱着桌角。
它不动,桃枝就拿起旁边的银针,在它面前虚晃两下。
兔子霎时变得敬业起来,将桌角抱住。
桃枝笑了一声,好心情地放过了它。
她拿起被她放了迷药的茶壶,在桌子上倒了点水,“小兔子,渴了不?来喝点水。”
那兔子闻言准备纵身一跃——
下一刻,被桃枝以接乒乓球的手法拍了回去,兔嘴正好舔到一口水。
它看着桃枝,颇为生无可恋地缓缓闭上了眼。
桃枝又若无其事将桌上的水擦了干净。
看着没有进展的亲密度很是忧愁。
都这地步了!
倒是涨一点啊!
以色伺人了一个月,居然一点都没涨,桃枝都想掀桌了。
系统就跟死了一般。
她只剩最后一个晚上,易容丹马上就要失效了。
桃枝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晚,空气中漫着一股薄雾,树木静悄,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自己。
往日里还有兔子和其他妖兽经过,今日是一只都没见着。
桃枝心中隐隐不安,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感。
实在呆不住了!
还是提前跑路吧。
她起身走到洞口,就见容且衔从雾中款步而来,披着夜露走到了她面前。
桃枝心中惦记着跑路,心是虚的,这会儿强装镇定。
容且衔与她错身而过,将手边东西放下,撩起衣袍坐在石桌旁。
轻轻扫了一眼桌上睡得正香的兔子。
他提起袖摆,修长白皙的指骨拎起茶壶,往茶盏里倒了水。
又慢条斯理端起茶盏摇匀茶水洗杯,最后将茶水倒入茶盘里,重新满上了两盏茶。
一举一动,十分清致风雅,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