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万年过去,物是人非,没有人再记得他,他也只是睡了一觉醒来。
他威胁不了别人,别人也威胁不了他这个活祖宗。
没有什么三界,没有仇恨,何尝不是一种新的重生。
哪怕他恨她,她也早死了。
一万年,他也该记不得她了。
她真的下不了手杀他,也做不到看他死在自己面前。
除了封印,不然她不知道,她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而不是死在她给呈遇之递的刀上。
她一把推开了容且衔,站起身来。
容且衔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雪白的冰面上晕出一片绯红。
容且衔眼神颇为空洞和麻木,似感觉不到疼,好像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
他眼眶泛红,面容染血如罗刹,目光平静看向桃枝,“这次决定好了?”
桃枝心里满是哀痛,提剑的手有些颤抖,神情冷然,“嗯,决定好了,我做掌门。”
容且衔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眼里再无任何情绪,冷声道:
“如果我今天不死,死的就是这天下,呈遇之,和你。”
桃枝心头大震,又强行冷静下来。
封他个一万年。
他还能记得她不成?他去鞭黄土罢。
容且衔提剑攻了过来,桃枝迎上。
桃枝顾忌着容且衔伤势,下手收敛了些。
容且衔被桃枝一掌击退撞在壁上,容且衔将剑滞空之际,一掌打过剑柄。
剑如脱缰野马刺进了桃枝的腹部,染红了桃枝的衣服。
桃枝腹部一痛,她挥剑将剑砍断留下半截堵住伤口,蹙眉看着他。
容且衔神色冰冷,眼里再无往日半点情意。
剑已脱手,他再无半分还手之力,显然是在等桃枝杀他。
桃枝不再手下留情,抬掌施法将他掀翻在墙落了下来后。
桃枝将剑插入冰缝,原地坐下盘腿,闭眼开始结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