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番五次无意间在容且衔面前刷存在感。
她逃跑的概率就更加渺茫了。
这下他不想注意她都难。
容且衔刚起身,准备朝薛云走来。
殿内的喧哗戛然而止,打断了容且衔的步伐。
他与众人一同行礼:“见过魔尊!”
薛云也弯着腰。
桃枝朝殿中魔尊看去。
英挺剑眉斜飞,细长黑眸蕴着淡淡锐利和阴鸷,与温润的容且衔截然相反的气质。
当然,是与过去的容且衔。
现在的容且衔已经与他有了七八分像。
相貌也有几分相似。
容且衔和魔尊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亲戚?
“众卿平身。”
“谢尊上。”
桃枝第一次参加魔界的朝会,不免有些新奇。
殿中安静了会。
魔界将一掌挥出,将容且衔打在柱子上。
桃枝心中一疼。
“废物!让你去取冰蚕丹!你没拿到就算了,还被一个元虚宗的女人耍的团团转!现在恢复灵根了还屠了元虚宗!你这般让魔界在妖修魔三界如何自处?!”
这一掌暗藏着魔尊的试探,若是容且衔成功到飞升期,必然会反击。
反之,元虚宗那场雷劫应当是渡劫期,恢复灵根所引来的渡劫期雷劫。
只可惜,他没亲眼看到,元虚宗看到的人都死完了。
容且衔捂住胸口,缓缓站起身,沉默不语。
魔尊勃然大怒下,当众下了容且衔的脸面。
桃枝有些酸涩。
撇开两人对立面的身份不谈。
她始终是亏欠他的。
夺他幻音藤、骗他心欺他身、抢他冰蚕丹,将他封印。
如果她是他,早把她杀了。
容且衔终究是念及师徒情分,一而再再而三放过了她。
薛云唯恐天下不乱,上前一步,低眉恭敬道:“尊上,大人也是一时糊涂,眼下主要是如何应对修真界其他三大宗门的讨伐。”
其他官员反驳:“他糊涂了我们怎么办?眼下修真界要我们拿出临近修真界的泸州魔域赔给他们,不然就让魔界拿出元虚宗同等数量人命陪葬,敢问谁自愿送上性命?”
另一将领:“不可!那泸州矿脉资源丰富,他们分明就是踩着元虚宗的血肉博取宗门利益,还不是一群道貌岸然肮脏虚伪的伪君子!”
众官员你一言我一句,皆在状诉容且衔的罪证。
恨不得让他立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