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皆耸立着高大的宫殿,桃枝站在宽阔的大理石道上,举目望去。
却是没有看见任何人。
萧序叨问:“桃枝真君在找什么?”
忽然间响起容且衔清冷的声音:“不想上来,一会就跑着来罢?”
带着几分讥意。
桃枝转身,挑起缎帘上了轿厢。
轿厢的空间颇为宽敞,居然能容纳下一张单人矮榻。
中间是矮案,上面放着茶具和一些点心。
还燃着一个香炉,生出缕缕烟雾,是檀香。
与容且衔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桃枝看向里面慵懒闲散坐着的那人,清雅素袍加身,白玉簪束发,身姿颀长。
只这一幕看去,他就是金质玉相,有种随便长长就很贵的气质。
他单腿支起,握书的手靠在支起的腿上,看书的神情颇为认真。
放平的腿在裤子包裹下隐约显现出紧实有力的腿部肌肉。
桃枝目光扫了一眼他的腿,又慌忙收回视线,似不敢看。
她当然不敢看,就是因为结实有力,她才常常下不来床!
桃枝端正坐好,目光不再看容且衔,落向矮案。
不一会儿,兽车缓缓行驶起来,非常平稳。
桃枝坐在团蒲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喝。
“那是我的茶盏。”
桃枝端着茶的手一顿,眉头微挑,看了一眼容且衔。
将茶放下。
又拿起另一个新茶盏,重新倒了杯茶。
等桃枝喝完之后,容且衔又轻轻慢慢开口:“那也是我喝过的茶盏。”
桃枝:“......”
他都喝过她就不用喝了?
两人都负距离过了,他反而开始拿乔了?
见桃枝若无其事继续喝茶,容且衔唇角微扬。
“不嫌弃吗?师父又和阿衔间接亲吻了。”
桃枝将茶盏重重往案上一放,响起了似桃枝不满的声音。
她面上微热,显然是师父两字勾起了她羞耻的回忆。
她睨向容且衔,俨然已经没了前几日胆战心惊怕死的模样,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