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攻击让人毛骨悚然,他竟没有察觉到半分他动手的意愿。
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挽回自己的雄风,说什么都有些丢面子。
其他妖怪纷纷躲得远远,丝毫不敢凑半分热闹,以免下一刻自己身首异处。
桃枝看了一眼凤樾的手臂,咬牙怒道:“你疯了?为什么平白无故伤人?”
容且衔目光越发阴沉,可攻击却不是连续快速,显然给了时间桃枝思考她问的问题。
他再次抬手,这一次的攻击意愿明显,不再是悄无声息。
桃枝瞳孔一惊,不曾想他现在已经不顾及丝毫,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看着格外凉薄和冷血。
不管是他天性如此还是压抑了许久。
桃枝哪里还敢耽误,直接从凤樾旁边穿过,冲了过去,抓住容且衔的手。
“走罢,阿衔,我出来透透气的。”
桃枝直接拽起容且衔就往祈月阁跑,委实担心凤樾当地涅盘失败直接归西,世上又少了一只骚包的稀有品种。
容且衔被她一路拉到了祈月阁,桃枝想解释她刚刚出去的原因。
带着他来到原来让她待着的房间。
“刚刚那个孔雀妖和另一个男妖羞辱我,我刚刚还杀了一个,因为男孔雀还在,我才跑出去的。”
只是进来后,那具尸体不见了。
房间内的布置一如既往,连桌子凳子的位置都不曾挪动,窗子仍旧是原来那般大开着,草木清香混着淡淡水汽的味道飘了进来。
一切好像都没发生,似乎连男孔雀妖都是桃枝的幻象。
桃枝呆滞了一瞬,人呢?
那个猥琐男呢?
她抬头看向容且衔,想张口解释,却又说不出话。
因为没有证据,而真实的情况是她出去了。
容且衔什么话都没说,抽出自己的手,似习惯了桃枝撒谎的性子。
他将花灯轻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桃枝手中的余温渐渐散去,她愣站在旁边看着桌子上的花灯。
他不是去报仇,竟是去找花灯的么?
是一个纱灯,薄纱映出两只蝴蝶戏丛,很是精美,空白的部分还可以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