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恶狼看见羊羔拆骨入腹般的眼神,灼得桃枝不敢看。
只见树下有个女妖似乎疑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正在四处寻找声源。
桃枝的脑子都无法思考了,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一处,宛如紧绷的弦,而树下的女妖的则是拉弓的人。
“奇怪,我刚刚明明有听见什么声音,怎么没看见从哪里发出的?。”
接着女妖的声音越来越远。
桃枝瞪着他,唇瓣红得娇艳欲滴:“你疯了?!”
气得也不管会不会掉下去了,伸手推开了他,末端的树枝果然大力地晃动起来,她心一慌又捉住了他的手。
容且衔回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如同细密的蛛网慢慢拢住她,带着灼热的安全感。
容且衔扯起一个轻慢的弧度,带着淡淡的讥意:“师父是不是我娘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桃枝没想到他还在为刚才的事记仇,白了他一眼。
“我若不是你夫君,又岂能对你做这事?”
“还是师父喜欢刺激点的,就喜欢与阿衔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接着他慢慢摩挲着桃枝的手背,语气轻佻:“师父也别想着有其他男人,不然....”
他拖长了音调:“阿衔不介意当着你夫君的面与你翻云覆雨,上演一番师徒苟且的戏码。”
夫君两字咬得格外重,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桃枝的脸都气青白了,混账东西,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憋红了脸,闭上眼,不跟他贫,因为在不要脸这一方面,她是赢不了他的。
容且衔见她不答,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抱着她坐上巨树的最顶端。
桃枝猛然睁眼。
视野开阔起来。
桃枝正对着面前妖界的建筑,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先头从街首挤过来的景色。
容且衔捏着她的下巴,扭过了她的头。
桃枝以为他又要耍什么登徒子的事,还未来得及蹙起的眉头,霎时平了下来。
她一时怔住。
不远处的河面上,一轮残阳泛着光晕半挂空中,金色的余晖像融化了的金子,洒在了河面上,金光粼粼。画舫在河面缓缓游过,船尾卷起柔情的水波。一座拱桥立在河面上,桥和桥上的人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了一片金色轮廓,构建了一幅小桥流水山河如诗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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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望着眼前的景色,久久说不出话来,金晖映在她的脸上,勾勒芙蕖的模样,瞳孔漾着金色的光。
似所有的美好都在这一幕完美的呈现出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
忽地下巴上的钳制松开,肩窝处微微一沉,竟是容且衔的脸贴了上来,轻轻蹭着她。
“你是为了带我来看这个的?”桃枝目光落在河面上,轻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