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鄙夷看他一眼,掉头就走。
“你回来,这么晚了干嘛去?”
“绕城十圈也比同你废话强!”
景昭辰连喝了两盏茶,仍觉怒火难消。
这该死的女人,明知自己身边有暗卫跟着,说话还如此口无遮拦!
害他百口莫辩!
柳岁不知景昭辰因她的一句话彻夜难眠,她难得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清晨,雪未停。
她轻手轻脚地打算出门,听得身后传来咳嗽声。
“岁丫头,和祖父谈谈!”
柳岁脚步一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头对上老镇国公满是担忧焦虑的眼。
“祖父怎么起得这样早?您回去再歇会吧!”
老镇国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知你心中有气,已经躲了好几日了,难道以后也不想见我们了?”
柳岁沉默。
柳平从厢房出来,看到他们两人,神情微滞。
“我要去值守了,外面冷,有话你们进屋再说。”
柳岁颔首,挪了挪脚步,给柳平腾个位置出来。
柳平出了门又回头,轻轻拍掉她肩头的雪
“二叔知你心中委屈,幸好他不是大哥,心结一时半会肯定难以解开,但也得试着去沟通,咱们是一家人。”
柳岁冲他浅浅一笑,“好,听二叔的。”
她同老镇国公一前一后进了厢房。
老镇国公坐在窗边长榻上,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岁丫头,祖父得同你道个歉,这一回不该听你祖母的,你父亲是我们第一个孩子,难免偏疼些,若那般糊涂分不清是非的人真是他,我不该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