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若不想死,就闭嘴滚回去!”
景昭辰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来,顾容莫名抖了一下,原本气恼的心突然就像被冻住了一般。
她哆嗦着小声开口辩解,“是他.....无理在先,明明可以好好扶着我的......”
“江树,谁许你多管闲事?”
江树垂头丧气,飞起一脚踢在顾容的腿弯。
顾容吃疼,扑通跪在结了冰的青石地面上。
“是属下自作主张,还请主子莫恼,属下这就去领罚。”
屋中一片沉寂。
顾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欲开口,贴身丫鬟轻轻凑到她耳边。
“郡主,你若坏了丞相大人的事,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顾容瞬间止了哭声,肩膀轻颤,由着丫鬟板着脸扶着她回自己暂居的院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与本郡主讲话!”
丫鬟冷笑一声,上下打量顾容。
“你真把自己当郡主了?不过是丞相大人养在身边的狗,你若再敢坏事,我会将此间所有事如实回禀,到时......”
屋中丫鬟全部垂头默不作声。
顾容气的胸脯不断起伏,嘴唇翕动几下,终究没敢反驳。
刚说话的乃是左丞相夫人的陪嫁丫鬟迷儿,来伺候她是假,监视才是真。
就是在丞相府也从不将她放在眼中。
左丞相有四个儿子,其中两个是嫡妻所出,剩下两个是姨娘生的庶子,她初入相府时满心欢喜,以为从此爬上枝头当凤凰了,谁知一切不过都是噩梦的开始。
丞相夫人王氏是太师嫡女,手段了得,心机颇深,两个妾室被压制得死死的,她虽被养在夫人膝下,王氏怕她勾引自己的儿子,几乎不让她踏出院子半步。
要不是她尚有点用处,也不可能跟着景昭辰来宁安。
丞相想利用她引出她的亲生父亲,从而寻到平阳军的行踪,可这些与她有什么干系?她甚至已记不清父亲的长相。
她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嫁给景昭辰,等她成为王妃,任丞相再厉害,见了面也得同她行礼!
她恶狠狠地瞧屋外张望几眼,缓缓坐在妆台前,打开暗屉,原本搁置在里面的精致木匣不见了踪影,还有她私藏的几张银票也不翼而飞!
顾容浑身颤抖,木匣中的东西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