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识突然开始迷离,身子无力的歪倒靠在了男人肩膀上。
如果不是沈自流一直和他说话,温良恐怕已经睡了过去。
空姐让开一条路,沈自流抱着温良进了卫生间。
温良几乎站不住,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男人怀中。
男人嘴角上扬,镜片下狭长的凤眸闪着不怀好意又兴奋的光:
“困了吗?我可以抱柚柚回去,我教过宝贝的,如果想寻求我的帮助或者想要我答应某种条件时,你要喊我什么?”
温良已经站不稳了,大脑把所有过往全都回忆了遍,好半晌才回道:
“.....老公”
沈自流只觉得精神世界愉悦到满足,抱起几乎沉睡的小家伙返回了商务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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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联播报道,本市朝阳湖第一精神病院今早发生暴乱事件,目前致三死一伤,重伤伤员正在医院抢救中,警方调查显示,行凶的两名病患社会关系简单,无伤人动机,与伤员无仇怨关系.......」
大洋彼岸。
温良在馥郁温馨的房间里醒来,他在蓬松的满是阳光味道的被子里蹭了蹭。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直留意着这边,听到动静,将正播报新闻的电视关掉,走了过来。
床上的少年还没彻底清醒,头发炸毛又凌乱,双眼没法聚焦的虚虚看着上空。
沈自流心头一跳,感觉温良随时都会消失,那种不实感太过可怕,他连忙俯下身重重的亲了上去。
直到憋闷到窒息的小家伙挣扎着传来几声泣音、直到少年的双眼里满是他的影子,沈自流才松开了温良。
温良觉得沈自流的脸就是六月份的天。
一会下雨、一会多云转阴。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臭着脸,不会讲笑话哄他,还总是以各种理由、各种方式欺负自己......
温良推开男人,从床上坐起来,嘴角向下撇的质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