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持续了很久,沈斯南坐回沙发上看书没有起身开门。
被温良咬了一口的手臂血已经停了,可整个绷带也废了,被大片的红染上了颜色,举起来时微微发抖,看起来情况很惨烈。
男人便把书放在腿上,用剩下那只手翻书。
这画面其实很养眼,沈斯南身上有种高知感,这也是温良这个学渣对他有种莫名敬佩的原因。
门口的门铃声停下了,温良估摸着,按了得有五六分钟。
门外的也是犟种。
“少爷,您把门打开,用药的时间到了”
温良听着这声音呼吸一顿,这声音很熟悉,上一次把沈斯南从宿舍抓走的那个带头的就是这个声音。
沈斯南完美诠释了装聋的最高境界,他不出声、不回应、不生气、不反驳。
就跟没听见一样。
很快门外传来电子“滴滴滴”的开锁声。
如温良料想的一样,之前见过一面穿着西装的男人领着几个私人保镖走了进来,跟在最后的是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那人面无表情站在沈斯南面前说:“少爷,您今天也不愿意配合吗”
沈斯南终于有反应了。
他合上了书,面上的表情比以往几天都要愉悦,淡淡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像快被逼疯的疯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笑什么。
他的乖乖刚刚答应和他在一起了,他忍不住内心的欢愉。
“你们见我哪天配合了?我没病,这话我其实不想重复说”
西装男没说话,只招了招手。
几个保镖直接上来扶着沈斯南站了起来。
说是扶,更像是挟制,沈斯南动作利落踢伤一人,却又很快被按在了床上。
男人侧脸俯趴着,碎发零散在眼前,双手双脚被压制到动不得一下。
那三个医生紧接着跟上,打开了拎着的药箱,取出镇定配药。
沈斯南在笑。
他正对着温良藏身的柜子,无声的笑,仿佛在说:
看呀,心疼我吧。
快点,心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