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南垂眸瞥着自己昨晚在温然脖颈那里咬出的伤口,牙齿咬出的伤颜色很深,一晚上过去,向四周满开了一圈粉红色,像滴到纸上的红墨水。
沈斯南内心扭曲的恶意终于散开了些,他低头轻轻舔了口微微结痂的地方,呢喃着:其他人一定都看到了
温良两只手臂被被子压着,他脖子被舔的痒痒的,还担心的往沈斯南手臂上瞄,男人换过衣服了,袖子那里倒是没有血迹。
但沈斯南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他像是压着已经沸腾的水,哪怕厚厚的盖子掩盖了沸腾的躁动,可袅袅白雾压不住的溢出来。沈父给沈斯南的“治疗”意在让他忘记自己、排斥自己,可沈斯南非但没排斥他,好像还朝着另一个极端的方向发展了。
所以不是电击没效果,只是效果出现了偏差,但归根结底,这种变态的矫正方式都给沈斯南带来了巨大的精神伤害。
“沈斯南,你冷静冷静,你先把被子放下,我好热,”温良不敢使劲挣扎,怕沈斯南手臂上的伤口流血,只能认真的解释,“我昨晚遇到了靳原,他....他还没放下,后来他小叔帮了我,你认识他小叔靳先生吧,有他帮忙,不仅靳原不敢纠缠我,你父亲也不敢折磨你”
温良说的这样明白透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可沈斯南眼睛反而更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
温良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不回来都是我的错,那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五天后你生日,我们举办宴会,把船上的各位大人物都请来,我要你在生日会上给我名分,我们订婚,这样你父亲才会知道你和季决明已经分手了,现在我才是准儿媳,到时候也把我父母邀请来,”沈斯南突然笑了声,“我父亲是高官,他最在乎脸面,要么被我气死,要么他就得当众承认我们的关系”
“好.....”温良趴在沈斯南胸前声音发抖。
“真乖。”
“好......好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温良觉得沈斯南绝对是被逼的多少有点疯了,
他和靳原谈的时候,知道他们事的人很少,只有几个圈内朋友。
他和季决明谈的时候,季决明直接朋友圈官宣,不管是同学、朋友还是长辈人尽皆知。
沈斯南倒好,直接要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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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给栾舟和宁染租的公寓里,栾舟背靠着墙画下自己身高刻度线,转过身看着这一次的线和上一次又高了多少。
只高了一厘米,距离一米八遥遥无期。
【栾舟:什么切片,蠢死了,不如我自己上】
【006:没关系,能谈三个月也很厉害了,靳原是三个人中和温良谈的最久的一个,和季决明是不到一个月,现在和沈斯南估计不到一周就会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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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的语气像哄真孩子似的。
宁染手捧一盘花从阳台走进来路过客厅,看都没看栾舟直接回了卧室关门落锁。
那花是他们搬进这里那天温良买来的两束,分别送给他们象征性的庆祝乔迁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