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只是脾气大,容易冲动,但他不傻,温良话里的意思他都明白。
他笑起来,笑出声,眼泪从布满血丝的眼眶里流出。
已经值了。
他可是第一个和温良戴情侣款的男人。
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靳原扔了勺子,仰头一口喝光了温良给他盛的粥,他怕自己后悔,所以头深深垂着,没敢看身旁的温良一眼。
“我们拉过钩....我听你话...”
我是然然最乖的小狗。
深秋渐渐转深,再过不久就是第一场霜降,天气的转凉对温良来说是后知后觉的。
因为小出租屋一下子就空了。
靳原也走了。
在他看到温良眼里的恳求后,剜掉自己血肉一样痛苦的放手了。
温良跟王姐请了假没去上班,沈斯南是最后剩下的那个,他赢了,却并不开心。
反而他的状况似乎很糟糕。
温良不知道,巨大的不安已经把沈斯南淹没了。
沈斯南开始发病,第一次是靳原走的那天下午,他拿着水果刀往手臂上划时,被温良正好撞见。那手臂上的新旧划痕交错,旧的刚好,又被新的覆盖。
温良被吓到了。
沈斯南以为是自己手里的刀吓到了他,伸手一抛,刀掉在地上。
男人垂着的手臂指尖往下滴血,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哄着温良,“别怕,你男人再疯也不会伤你”
温良急的打了120,连忙送沈斯南去了医院。
直到沈斯南的下属赶过来后,温良才浑浑噩噩的回家。
第二天一早,客厅热气袅袅的早餐让温良一阵恍惚,他跑去厨房门口,看见沈斯南系着围裙,手臂裹着一圈圈的白色医用绷带,正面无血色的给他做早饭。
沈斯南真是疯了。
温良捂着心口,感觉无法呼吸,原本已经退下去的潮水反涨上来快淹死个人,温良和厨房里的沈斯南隔着雾气对视,一瞬间失了语。
小主,
沈斯南一定是真疯了。
他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