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场溅血的“婚礼”!1999年秦皇岛“3·15”特大凶杀案

不久一双儿女又相继出世,给小家庭增添了不少新的欢乐,生活虽不富裕,但却有许多乐趣。后来已过而立之年的张长山不甘心贫穷,他要走出山寨,到外面闯一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承包了地方铁路扩建工程。

张长山虽然初出茅庐,但做事精明、谨慎。赢得了发包方的好感和信任。他对民工宽厚大度,把民工紧紧拴在了这架能给他带来滚滚财源的“战车”上。经过几年的艰苦奋斗,张长山终于在激烈竞争的建筑市场上站稳了脚跟,并在妻子的支持和朋友的帮助下,事业迅速发展,竟成了手中握有百万元的暴发户。

九十年代初,张长山在家乡建筑了全村唯一的一座二层小楼。外面金碧辉煌,屋里面更是阔绰。为了庆贺自己的新楼建成,他在城里一家三星级酒店宴请了亲朋好友。此时的张长山已经告别了贫穷,踌躇满志,趾高气扬。

变富的张长山满脑子是享乐不再考虑继续奋斗了。他买了一辆红色小轿车,整天在城乡之间兜风玩乐。

俗话说:男人有钱变坏,女人变坏有钱。张长山正应了这句现代民谚,当他看着村里的人对他投来羡慕的眼光时,他十分得意,经常涉足星级宾馆和高级饭店、舞厅挥霍无度,他在嬗变着。家里虽说也很阔绰,但发妻张淑贤却仍是土里土气,他怎么看都不顺眼。于是回家的次数少了,即使是回到家里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这时妻子张淑贤在张长山的心目中已经错了位。他之所以还肯回家完全是做给乡亲们看的。

张长山手中攥着大把钞票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农民的后代,忘记了自己艰苦奋斗的岁月,忘记了患难与共的贤惠妻子,忘了儿女双全的幸福家庭。而是放浪形骸,随意追逐年轻女人,以金钱换取自己的满足。

九十年代的一个夏天,张长山认识了田金华。那天,他开车到田金华所在的饭店吃饭与在该店当服务员的田金华相识了。田金华年轻漂亮给张长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为了接近山金华,他多次到这个饭店吃饭。他们相恋了,张长山一天不来田金华就要抱怨。

后来饭店停业了,店主让田金华到各地催要欠款,张长山则心甘情愿地当上了田金华的保镖和司机。他们的感情在一天天加深,北戴河、山海关都留下了他们成双成对的影子。半年后,这对都有家室儿女的男女便发生了关系,从此两人更加难舍难离。

第二年张长山用十六万元,在秦皇岛市里买下了一套三居室的住宅和高档家具、电器,过起了“金屋藏娇”的生活。

一年之后,张长山要求同结发妻子离婚,并答应给她三十万元带着孩子在老家居住。张长山为了给发妻张淑贤施加精神压力,离婚前,曾多次带田金华回农村老家,张淑贤见了年纪轻轻的田金华,多次劝说丈夫不要和她结婚。可妻子的良言,张长山一句也听不进去。张淑贤无奈只好同意离婚。接着田金华也与丈夫离异。然后她带着小儿子与张长山过起了不合法的夫妻生活。

开始这对“老夫少妻”的生活还有些乐趣,因为张长山舍得大把大把地花钱。他想利用金钱来缩小他与她的年龄差距和容貌、出身等方面的距离。只几年的时间,他给田金华光买首饰就花掉了几万元,摩托车就先后换了两次。同居几年来,张长山先后四次带着田金华及其儿子到天津、北京、南京、上海、大连等地游玩。一幅幅彩色照片留下了一张张令他难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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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审讯室里张长山面对这些证据时,他深深地低下了头,默默地流着眼泪。

这种坐吃山空的生活,也使他感到了忧虑。他想开辟一个固定的财源,以维持这花天酒地的畸形生活。于是他卖掉了城市里的房屋和汽车,花了二十多万元在城乡结合部买了一座两层楼的饭店,取名“华丽酒家”。开业后,这个饭店虽然每天有几百元的收入,但仍无法改变他经济拮据的状况。他是名誉上的老板,实际上都是田金华一手把持。为了讨田金华的高兴,他只管投入,至于挣多少钱他却不管不问,只要田金华不离开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张长山自从踏上这艘爱情之舟,就一直生活在惊涛骇浪之中。他只有小学文化,黄土地上长大成人,尽管已跻身于大款之列,但仍丢不掉从农家茅舍中带来的土气。田金华年轻漂亮,一身城市女人的派头。再者他们从相恋到同居,就一直遭到田金华家里人的反对,更不同意他们结婚。在张长山在与田金华同居的几年里张多次督催田金华办理结婚手续,田金华都以家里人反对为由而一拖再拖。张长山从来不敢迈进田家的大门,找田金华时只是在外面呼叫。

不易得到的东西最怕失去。张长山总是提心吊胆惟恐田金华哪一天抛弃了他,他像是拴在田金华绳子上的木偶,被她掌握着、戏耍着。

1999年2月22日这天,田金华的母亲病了,她要回去几天照顾老人。张长山同意了。但几天过去后,不见田金华回来,张长山就赶到田家附近观察,他见潘老太太几次出入家门,步履健康。可田金华为什么不回去呢?!

又过几天了张长山给田金华单位打电话,让田的同事转告她赶快回家,但一直到晚上田金华仍没有回来;第二天张长山又到田的单位去找她,田的车子在楼下停放着,但田金华不在。张长山在马路对面的商店里等到近11点田金华才回来了。这时张长山上前打招呼并叫她回家,旧没说什么。二人相对无语地回到家里。进屋以后张长山问她:“你去哪里了?”

田答:“去一个同事家串个门。”

这时张长山讥讽地一笑说:“你别骗我了,你的那位同事告诉我,你有半个多月没有去她那里了。”

田金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长山继而又深情的说:“金华,对我来说你比什么都重要。为了你我离了婚,为了你我抛却了儿女,为了你我几年撒手生意不做。你一次次地骗我,太伤我的心了。金华,我现在没有钱了,没有家了,你又瞧不起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的好。”

田金华仍然没有理他。

此后,张长山又连续几次在晚上田金华下班后偷偷跟踪她。好几次发现田金华在电影院旁边的电话亭子打完电话后,坐出租车远去。张长山骑着摩托车在后面跟着,由于他驾驶技术不太好,几次都跟丢了。最后一次田金华刚打完电话要上出租车,一回头突然发现正在附近叮着她的张长山,刚迈上车的腿又缩回来了。只好叫过张长山一起坐上出租车,两人尴尬地在街上兜了一圈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