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男女这事就像篱笆门,篱笆扎得牢,野狗钻不进。但此门一开,二人就再也管束不了自己。于是,凡是家里没人时,二人便嫌合在一起,有时张群香故意支走孩子与他明铺暗盖。后来,为了方便二人的媾合关系,张群香又提议,让田治立住在了自己家中。这以后,二人的关系来往更加频繁了。虽然田治立才18岁,但他与她有了这事以后,他也确实被张群香的美貌所迷住了。而张群香自与年轻小伙有了这层关系后,几乎发现她心里只有田治立一个人。
1991年农历3月29日夜,天气晴朗,星月当空。也是该当有事。田仁娃出了门又从东院父亲处回家取东西,但他怎么敲门也敲不开。当地农村有个规矩,男人不在家,一般大门不上,而此时,门上的铁紧,怎么也弄不开。田仁娃急得团团转,却无计可施。待田仁娃强行把门拨开,一开门走到院里,就听见田治立住的厢房里传出妻子那咯咯咯的笑声,待他推门一看,二人正滚在一起……
他一下子懵了。待他冷静之后,他气忿地问道:“治立,我对你恁好,你咋弄这事,你对得起人不?!”
田治立只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群香也羞的满脸涨得通红,嗫嚅地说:“仁娃,你看在我和孩子的面上,能饶俺一回,俺以后改了,还不行吗?”
田仁娃坚决不同意,非要求离婚不可,并一怒之下将张群香痛打一顿。还说非要告了此事才肯罢休。
二人左求右求,直到第二天上午,二人见田仁娃依然态度坚决,感到事情不能掩盖,遂起杀人之意(实际上,田仁娃并未告他们之意,不过是想吓吓他们,以后不敢就是了)。
中午时分乘田仁娃外出买烟之机,二人密谋:要掩盖奸情,必须杀害田仁娃。田仁娃返回后,二人趁其不备,从背后用纱巾将田仁娃勒倒在地,田治立双手拉紧纱巾,张群香上前用手捂嘴,将田仁娃勒死后,二人将其尸体藏匿于西厢房里的红薯窖内,于次日夜十二时许,二人将尸体从红薯窖中弄出,然后用架子车将尸体拉到鸦岭村西路边,扔进一口早已废弃的机井中。
三个月后,二人见其家人到处寻找田仁娃,唯恐他们找到尸体遂共同伪造一封谎称田仁娃与他人一同到广东做生意遭劫失踪的信,由田治立到洛阳雇人抄写后发到田仁娃家……
张群香、田治立分别供认犯罪事实的当天下午,赵红现局长、董三虎副局长率专案组干警分两次将田、张二人押解到抛尸地点,辨认机井位置。由于机井早已填平,到处都是庄稼,田治立在玉米地里徘徊许久,终于指出了准确位置;而张群香一到这块地,马上指认出抛尸的机井位置。
二人指认的地点完全一致。
另据当地群众说:这眼机井1990年打到127米处时,仍不见旺盛的水源,打井队就放弃了努力。此后填进了不少东西,估计1991年两名罪犯抛尸时,井深在40米至50米中间。要把此案办到底,就必须挖出田仁娃的尸体。
25日早上7点钟,当鸦岭、韩洼两村群众听说要挖井起尸时,早早带着打井工具来到现场。田仁娃家人组织的挖井队伍看到这种情景,感动的热泪盈眶。两天时间里,在公安干警的指挥下,他们分成几个小组,轮流上阵,人可以停歇,打井的进度却一刻也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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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日晚,当挖到20多米深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井壁开始渗水,由于当地是红土地质,一经渗水就开始出现严重塌方现象。但群众还是坚持往深处打,后来塌方越来越严重,不停地有大块泥土从四周掉进井底。
凌晨2点钟,赶到现场的赵红现局长、张力政委见状,马上制止继续挖掘。他们说:“安全第一,绝不能为挖一个人,再砸死或砸伤另外一个。”
就在井下挖土的人上到地面5分钟后,最严重的一次塌方发生了。一声巨响,从井壁上下去的泥土砸断了留在下面的电线及通风皮管。在场的干警及群众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好险!人工挖掘被迫停止了。
赵红现、张力等局领导当场研究,认为下一步只有迫不得已动用机械方法挖掘了。
他们知道“机构挖掘,估计很难挖出完整的尸骨,而挖不出完整的尸骨,对下步取证工作也会产生一定的不良影响,特别是受害人家属也希望见到亲人完整的尸骨啊!”怎么办?赵局长、张政委紧锁眉头,坚决不下。
这时,受害人家属们表态了:公安局领导同志尽管放心大胆挖,挖不出完整的尸骨,能挖出几块算几块,只要是仁娃的骨头,我们家能认出!
赵局长、张政委当机立断,决定向县水利局求援,雇打井队进行挖掘。
7月2日上午九时许,打井队终于从井下挖出一块下颌骨,于是便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7月2日上午从废机井中挖出田仁娃的尸骨,受害人田仁娃的母亲、叔叔、姐姐、弟弟以及全家十几口人,到派出所送匾,到公安局送锦旗,他们见到为他们侦破了此案的公安人员就下跪,任谁也拉不起来。
1996年11月,田治立和张群香双双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