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是太累了,我们得承认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他需要操心的事最多。”瓦希德只回头瞥了一眼就转回视线,歉然说道,“当然,我们大家也都很累。我建议,我们喝掉这杯庆祝的酒,就各自上床睡觉。把那些数钱和跟银行与银监会打交道的烦恼事交给执行官、助理和律师团吧,不然花大价钱请他们还有什么用?”
于是,这些刚喝饱了血的合伙人们就欢快地喝掉了各自手里的酒,然后退出会议。
瓦希德又召集经理人和助手们开了一个短会,简单地交代一些事情。散会之后,她出了会议室,看见仆人们已经将纳威亚抬到他自己的床上,他的私人医疗组将床围得水泄不通,忙着挂营养液做检查。瓦希德估计纳威亚没什么事,最多也就是连续鬼混之后又做这种精神高度绷紧的交易精力耗尽。于是,她也就懒得凑热闹,直接从会客厅的门回了起居室。
“男人啊,就是禁不住熬。安德森明明才二十五岁嘛。”她这么感慨着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她的贴身男仆们围上来伺候她脱了衣裳,又簇拥着她去沐浴。出来之后,其中一个男仆问道:“莱姆先生还一直在茶室等您,是否带他过来?”
“让他滚吧!”瓦希德打了个哈欠,“累死了,谁还有精神搞他?”
瓦希德在另外一个男仆胸上摸了一把,然后就携着他上了床。其他男仆就调暗光线,退了出去。
过了大约十分钟,男仆又在外面敲门,然后打开卧房的门。
“抱歉,少夫人,”男仆打开卧房的门,站在门口报告说,“少爷那里似乎出了些问题,需要您亲自过去看看。”
“他要死了吗?”瓦希德从床上坐起来,“我刚阖上眼!”
“医生建议您最好立即过去。”
瓦希德无奈起身,裹着睡袍走进对面卧房。医生和护士们赶紧让开一条路,瓦希德一路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合法配偶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真是个快要死的模样。
瓦希德尚算镇定,看着私人医疗组的主治医生问:“他怎么回事?”
“少爷的身体各个器官出现不明原因的衰竭症状,”主治医生回答。
“衰竭?”瓦希德一愣,“不是疲劳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