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余老爷招呼她坐在床边,安慰余芙儿:“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余清然朝她点点头。
余芙儿便将方氏劝她出嫁,结果是当赵员外的贱妾,以及被赵员外抓去狮子山奸杀的事都说了,最后将厌阵的事说了。
余老爷闭着眼睛听完,一行老泪从眼角滑落,浑身都脱了力。
“方氏她...这么多年装的太好了,让我都忘了她当初是如何...是爹的错,让这样的人当上了主母,害了我的亲儿子和亲闺女。”
余芙儿见爹哭,有些慌张。
这么多年,爹爹的形象伟岸坚毅,从未哭过,今日却流下泪来。
她忙取下自己绣的帕子给他擦眼泪。
余老爷神情颓丧。
“厌阵的事,是她做的对吧?”
余芙儿和余清然没做声,这个还不确定,但只要想一想,谁能在老爷去世后获利最多,谁能自由出入陶然院,便知是谁。
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方氏。
他又问:“所以说,那个恩人救了我们全家的性命?”
“是的。”
门在此刻被人从外面推开,白雀缓步走来。
“除了芙儿姐刚才说的这几件事,还有一件事您需要知道。”
余老爷打量着白雀。
这个小姑娘瘦瘦小小,剪着短发,不卑不亢,眼睛亮亮的,有着超脱同龄人的淡然和洒脱。
余芙儿忙介绍道:“这就是咱家的大恩人,玄门高人,白家村的白大丫。”
白雀脚步一顿。
她要尽快改名字,这乡土气息的名字一出口,她的气势都要弱上两分。
哪有玄门高人叫大丫的呀?
就像哪有武林高手叫张狗蛋,李大牛的。
跌份!
“余老爷,有位故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