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忽然大声控诉:“他给我们吃泔水!这么热的天气,都馊了!我哥第一次吃的时候上吐下泻,两天没力气干活,还被庄头给打了。”
白雀这才注意到,哥哥的胳膊上都是被抽打的鞭痕。
白雀问:“那你娘现在怎么样了?”
妹妹摇头:“娘不好。我们没钱看大夫,现在起不来床了。”
哥哥站起身来,朝白雀鞠了一躬:“好心姐姐,你们是新来的,不了解他们,你们千万不要盖房子,不要养家畜,更不要去种地,你们只要一动那块地,就会有人来找你们收地税,粮税。我听说之前被衙门安排进流民村的人都被这样变成佃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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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微微叹气:“谢谢你告知我这些。”
哥哥又道:“刚刚我在墙角刨东西,是,是因为之前那就是我家分到的房子,离开前,我在那里藏了五百个铜板,我想给娘亲抓药,所以...所以想挖出来。”
他原本是不打算说的。
但看着这村子的人似乎都是好人,刚说要送官也是吓唬他的,还给他吃窝窝头,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
毕竟如果不说的话,他也没机会再来拿了。
“你娘到底是什么病?”
哥哥神色黯然:“不知道,庄子上的大夫来看了一眼,说给他一两银子,他能帮着抓药,或许能好转。”
其实庄子上的大夫只给劳力看病,对于他娘亲这种非劳力,都是直接放弃,让他们回去等死的。
后来是他在大夫家门口跪了三个晚上,大夫才愿意来家看一眼。
白雀摸着他的头道:“行了,我们村子里也有个王大夫,你带路,我们跟你去看看吧。”
哥哥眼里瞬间迸发出希望,可又摇头。
“他们要是发现你们进了庄子,很危险。”
他实在不想把好心姐姐往火坑里带,尤其是那个张管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