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劫船来钱就是快!
比在码头上抢地盘抢生意来钱快多了!
第二,只要在野域下手,人杀光,不留活口,再将船凿穿,偷摸沉掉。让他们消失得人不知鬼不觉,就算日后亲属报案,也找不到人,更不用说查到凶手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回、第三回...直到后来他们在码头附近置办了院子,打通了地下通道,存下了数不尽的财宝。
如果现在问他们这么多年一共劫过多少船,杀了多少人,他们也数不清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么多年太顺了,一直没出过事,所以这次才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现在怎么办?”鹰钩鼻看着秃头。
秃头神色默了默:“明日衙门的人肯定会来查我们,衙门查案,就是看人证物证,物证嘛,那个洞穴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常人是不可能找到的。”
“人证嘛...老三,你那帮人能守得住吗?”
这么多年,他们作案都是分工合作。
鹰钩鼻负责筛选作案对象,秃头负责和船只负责人打好关系,刘员外和那帮走江湖的兄弟,则是真正实施作案的人。
秃头的意思是,守得住的可以留,守不住的话,人就没必要留了。
毕竟他们成为怀疑对象。
万一县令惊堂木一拍,板子一落,那些人熬不住打,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刘员外抬头看了一眼秃头。
“我相信他们。”
秃头噎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鹰钩鼻道:“今日县衙之所以对狗蛋他们大肆搜查,是因为有梅娘这个人证在,对于我们天地漕帮,他们也只是怀疑,顶多就是把我们叫过去问问话。不在场证明你们自己要找好,另外,那个脚印的那双鞋,记得烧掉,万不可留下证据。”
刘员外敛下眼眸:“是。大哥说的对,只要没有人证物证,我们又咬死没做过,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秃头想了想,道:“这样,那箱银子,你想想办法塞在狗蛋家里。我不信捕快把他家角角落落都搜了,总有没有搜到的犄角旮旯,只要找到,那就是彻底钉死了。”
三人又商讨了会,各自散去。
虽然商量好了办法,可鹰钩鼻仍旧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