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澄见谈话终于进入正题,心里也很是开心:【快点聊,聊完澄澄要睡觉啦!】
她双手撑着脸,像是两片叶子上托着一朵圆滚滚的花:“来找漂亮姨姨贴贴呀~”
巫乐咏瞥了一眼床底明显属于林茵的衣角,心底满是麻木:“你父皇会让你一个人出来?”
江映澄一抬小肉手,直直指向旁边的钟承望:“这个伯伯是个好心的刺客来着,他带澄澄出来玩~”
巫乐咏:“……”
这段话中的槽点简直多到无从下口,巫乐咏也不欲再同这小家伙周旋,径直道:“袈裟的钱我会还的,放开我吧。”
这里是不能待了,他得趁着大理寺那群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找个机会逃出去,或者藏起来。
哪成想,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很是好骗的小家伙,这一次却是极其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行哦,”江映澄的表情很是严肃,“澄澄不能放了你。”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只第一句话,就将巫乐咏定在了原地——
“我父皇说啦,你是东离国的人,还是那个被抓起来的谢瑾柔的舔、狗,回去定是要向那个东离的将军告密的,澄澄不能放你离开!”
“舔狗”两个字,还被她坏心眼地着重加上了重音。
【嘻嘻嘻,幸好父皇不在这里嘻嘻嘻~】
虽然舔狗那个词不是她父皇说的,但她也不算乱说嘛,这个巫伯伯就是为了谢瑾柔做了超多事的!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虽然不知道“舔狗”是什么意思,但只要稍做联想,便可清楚知晓其中的含义。
巫乐咏的紧张情绪还未等升至顶点,就因这个词羞愤得一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可他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确实已经为谢瑾柔做了太多,如今骤然清醒,也觉得过去所行之事太过荒唐。
然而,小家伙似乎犹嫌对他的打击不够,掰着指头的动作还在继续——
“虽、虽然你的满门都被恼羞成怒的东离国国主给砍了,但父皇说,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是会——”
巫乐咏耳边传来“嗡——”的一声,混沌的大脑愣怔了半晌,才猛然反应过来,小家伙所说的,到底所谓何事。
“你都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