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就是它们行动的日子。”沈萧然隐隐在张小巴前方半个身位。

张小巴蹙眉，“它们究竟想做什么？”

对面兽多势众，若是要攻击他们，他们早就被撕成碎片了。但这群阴兽只是一步步朝他们逼近，或者说，是在一步步将他们逼退。

沈萧然思绪千回百转，余光一瞥，顿住，“那是你们所说的空间裂缝？”

张小巴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愕然，“裂缝怎么会自动打开？”

他们现在正退到原本插着绿化牌的位置，离他们还有大约三米远的墙上，一道深不见底无光无亮的狭窄裂缝悄然出现，诡异又神秘。

但这条裂缝，这里明明只有他和小拉能打开，而他们现在并不在有效距离内……

难道是这群阴兽？！

像是和他有了同一猜测，沈萧然沉声道，“一只阴兽的能量不足以打开空间裂缝，两只、三只……都不够，但当这周边所有的阴兽聚集……”

理论上来说确实是可行的，毕竟量变引起质变。

“这裂缝怎么好像变大了点儿？”张小拉突然疑惑出声。

张小巴仔细比对，朝沈萧然颔首，确实变大了。

不过边界隐隐不太稳定，像是随时会缩小或者闭合。

对面的黑影兽群明显躁动起来，似兴奋，似不安，一道道不同的低吼声此起彼伏，带着压抑的迫不及待，却仍然克制着严格维持队形。

张小巴：“它们在有意识地将我们往裂缝前逼。”

经他这么一说，张小拉才想起他们刚才被撵着跑时，看似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实则是这群阴兽将所有其余路线都堵上了，他们像被洪水淹了窝的蚂蚁，只能往那唯一的出口逃。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张小拉看着急躁得原地踩踏，这么久时间一步没退成的狗群。

它们后方应当也有一波阴兽。

“天呐……人类世界的阴兽是不是太聪明了点……”

“毕竟参照物太多了。”沈萧然毫无情绪一笑，忖度着，“这肯定不是它们第一次成功打开空间裂缝，但它们却没借此进入……只有一种可能，它们光凭自身还无法穿越裂缝。”

“因为作为个体而言，它们的能量构成毕竟是不足以被那个世界承认的。”张小巴看着那道不稳定的边界，感觉不太妙，“它们或许拼尽全力硬闯过许多次，裂缝已经不稳定了。”

“……它们是想利用我们彻底打开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