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风叹道,陈长帆却是眼睛一亮。

柴风到现在也是明白了陈长帆的用意,花钱买个官,实际上则是为自己买个安稳,至于说官身附赠的土地,实际上聊胜于无。

他忽然有些烦闷,因为自己不能正面忤逆那县丞狗官而烦闷。

如陈长帆所说,他的确能将其从大牢里捞出来,可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说白了,还是自己能力不够,不然自家兄弟就不必花这份冤枉钱。

他忽然感觉有些亏欠自家兄弟,于是拍了拍胸脯道:

“陈兄,买官的环节我可以帮你打通,届时我会帮你杀价,并且尽量争取一片肥沃点的土地。”

陈长帆朝着柴风深深拱手,当即取出今日卖猎物获得的一百两银票,双手递了过去。

“聊表谢意,还请柴兄收下,此事对我至关重要,柴兄你多费心了。”

柴风霍的起身,脸上带着愠怒,“你我兄弟还说这些话作甚?这事包在我柴某人身上了,你那些钱留好了,只需准备好买官的银两便是了。”

陈长帆推脱不过,只得收回银票,嘿嘿一笑:“柴兄,我其实看上了一处山头,那里猎物很多,还请柴兄务必帮我将那山头拿下。”

“也好,你将那山头位置画与我来,我明日便去办理此事。”

探视时间已到,狱卒有些畏畏缩缩地上前提醒,柴风哼了一声,“好生照顾好我兄弟!”

“那是自然,小的可不敢得罪这位爷。”这

狱卒先前收了陈长帆的好处,自然不敢怠慢。

柴风点点头,旋即冲陈长帆一拱手,披上大氅,转身大步离去。

陈长帆目送着对方的身影离去,旋即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躺在稻草床上,忽然有些感慨。

“今晚不能搂着媳妇儿睡觉了,这稻草床真不是人睡的啊……”

地牢阴寒,这点稻草的保暖效果几乎为零。

不过好在陈长帆现在体质已经超出常人,而且还有烈酒暖身,自然是无惧这些寒意。

若是换成以前那副身体,这一夜下来,必定感染风寒。

而这乱世,一场风寒,便能让穷人直接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