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本来气得不轻,但听到国公爷这不分青红皂白就让自己的儿子下跪,心里更加不爽,淡淡开口:“这事本就不关彦儿的事,他为何要跪?”
国公爷一腔怒火,被自己的母亲灭个干净,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这整个国公府,就没他说话的地儿。
老夫人又瞪了眼神自己的孙子:“你还笑得出来,今天本来是要去长公主府帮你相看的,结果……却弄成这样了局面,你让我如何向长公主交代?”
“既然没成,说明我们之间没有缘分,祖母就不必强求了。”沈彦州淡淡开口。
“胡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像长公主府这么好的姻缘。”老夫人手上的佛珠盘得越来越快,越说越生气。
“都怪你,弄了这么个东西在家里,当正经的国公府的小姐养着,真是把心思都养大了,什么事情都敢做。”老夫人说着说着,又把矛头指向了右下首的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垂着头,一句话不敢说,但手里那条被揉成一团的锦帕,彰显了她心中的恨意。
她这个婆婆,经常当着下人就落她的脸面,根本不顾及她国公夫人的身份。
还有雪儿,她将她当亲生女儿对待。以前让她当上世子妃,后来世子去世,她又费心筹谋,希望她能嫁给平儿。
结果她倒好,私自做出如此不顾脸面之事,枉费她的一片苦心。
“你那小侍卫呢,怎么不让他一起过来?我还有话问他呢。”
沈彦州:“他今天因为下水救人,身体不适,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他根本没提他下午被罚跪的事。
沈老夫人听到这话,想到他毕竟替彦儿挡了一劫,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那让府医去帮他看看。”
沈彦州:“那倒不用,他自己就是个大夫,一般的小病小痛难不倒他。”
“这倒也是,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如果少了什么药材,直接去找福伯。”
老夫人点头。
“今天下午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自当商量一个解决之法。”
沈彦州:“祖母和父亲、母亲应该心中已有定论。”
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