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秦悟让他来,他是打死都不会走进这院子半步。
拓跋飞鸢还想拒绝,那大夫怒道:“我只是看你能不能活,你以为我当真想碰你?如今,是个男人都不愿意碰你半分!”
大夫的话,犹如一把长剑,直刺入拓跋飞鸢的心里。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大夫给自己把脉,最后也不知道大夫说了几句什么,大概就是“死不了”,之后,他们走了。
拓跋飞鸢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天彻底黑透了,午夜了,无人了。
最后,房门忽然被推开。
一丝月光闯入,拓跋飞鸢才想起来,自己房间里连烛火都没点。
从前伺候她的芝兰也不见了,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路过烟雨阁的下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了她的晦气。
就连送饭过来的下人,也不过是将饭菜放在门口。
如今开门那人,进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踢在了饭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