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回来!”
她怒目而视,厉声指责,“有你这样做妻子的吗?阿琛出事了,你不仅不去伺候他,还一夜不知所踪!我陆家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竟娶了你这么个出身低贱、不识大体的女人!”
“去祠堂罚跪!”
她口中的罚跪,是要双膝并紧,中间夹着一张纸。背脊停直,双手举到头顶,手中拿着蜡烛。纸不能掉,蜡烛不能放下,中间不能吃不能喝,要一直念着“我错了”,直到蜡液燃尽才算结束。
这是专门为顾月眠发明的惩罚方法,嫁到陆家,她被罚了两次。
顾月眠觉得自己愚蠢又可悲。
见她不为所动,陆母怒气更盛,“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顾月眠摇摇头,很真诚地说,“我在想,我以前是有多恋爱脑,才让一些阿猫阿狗都欺负到头上来。”
“顾月眠,你好大的胆子!”陆母怒斥,“目无尊长、出言不逊,果然是从乡下来的野鸡,脏了我陆家的地盘。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阿琛和你离婚?”
最后那句,陆母经常说,每一次都很有效果。
因为她笃定,林向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永远不会离开陆琛。
可这次注定不管用了。
那张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夹杂着淡淡的悲痛,“不用。”
不等陆母得意,林向晚扔下一记重磅,“我已经和陆琛提离婚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陆母愣了半晌。
提离婚了?
竟然还是她主动提的?
不对不对,林向晚怎么舍得提离婚,肯定又在耍什么花招。
陆母撇撇嘴,嗤笑,“那你又来陆家做什么?”
“我是来拿东西的。”
“呵,你现在用的,哪一样不是花了陆家的钱?其他的破烂,想拿走就拿走吧。”陆母越发相信她在欲擒故纵,想借此引起阿琛的同情。
为了羞辱林向晚,还专门叫来佣人亦步亦趋地跟着,防止她偷东西。
林向晚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