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谢行渊。
这一刻,他看着崔姝言刚刚站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至善大师一边寻找修补的工具,一边喃喃道:“我看那个跟在姝言身后的圆脸丫头,倒是很面熟。”
他说完,并未等来谢行渊的回答。
至善大师耐不住,问道:“你既然要帮她,为何又不让她知道?”
“我曾错失先机,事后再想弥补,已经无济于事。”
如果崔姝言第一次找上他的时候,他的态度能表现得不那么冷硬,或许,她现在就会信任他。
只可惜,他那时候正处在懊恼和愤怒之中,并未顾及到她的情绪。
后来想去弥补,已经晚了。
她是那样倔强的一个人,他只不过是那一次表现出了冷硬的姿态,她就不再给他任何机会。
既然如此,他只好迂回一些。
另一边,崔姝言回府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候,太阳已经西沉。
没多久,荣嬷嬷就过来传话:“少夫人,大夫人请您过去。”
崔姝言按了按眉心:“嬷嬷,我刚侍疾回来,身体不适,唯恐过了病气给母亲,待明日再去向母亲请安,可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荣嬷嬷也说不出别的话来,随即离开。
她一走,崔姝言就让巧丫关上院门,谁来也不开。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谢大夫人房里,只是眼圈有些黑。
“怎的,是昨晚没睡好吗?”
“是有一些。”
“既然你父亲病了,为何没在娘家多住几日?”
“父亲怕耽搁了府里的事情,故而并未让我在娘家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