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倒地的浴桶咕噜噜地滚了起来。
谢行渊有意从浴桶里出来,可低头一看,就没了这个想法,只得死命地攥紧浴桶的边沿,一刻都不敢松,就这么随着浴桶滚来滚去,一张俊脸扭曲到了极致。
崔姝言见好就收,立刻就撤。
等她提着裙子下了暗道,守在下面的石榴好奇道:“少夫人,这上面是哪里?”
“给狗洗澡的地方。”
崔姝言撂下这么一句话,拉着石榴就往回走。
谢行渊在上面听到这句话,又气,又想笑。
说起来崔姝言在旁人面前看着跟个小猫似的,怎么到了他跟前,就跟个张牙舞爪的老虎似的,动不动就发威。
低头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谢行渊摇着头,无奈苦笑。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守在外面的文先生。
文先生推门进来,看到滚到墙角的浴桶,以及扒着浴桶边沿的谢行渊,整个人都惊呆了:“王爷,您是在练什么新奇的功法吗?”
“滚出去!”
谢行渊的俊脸,憋得通红。
等他披上衣服出去,文先生更是好奇,怼脸就问:“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行渊没说话,只指了指浴房。
文先生进里面一看,满目惊愕:“这、这何时多了一个大洞?”
“应该是两年前的那场恶战,你们皆随我上了战场,松鹤堂里只留了区区几人,就给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留下了可趁之机。”
“这、这暗道通往何处?”说着,文先生的声音都跟着颤了起来。
这里居然出现了暗道,完全是他的失职。
这要是有人来刺杀,岂不是一杀一个准儿!
“崔氏的院子。”说着,谢行渊的唇角,弯起一抹浅笑。
转瞬,他想到一件事:“崔氏慌慌张张的,难免落下痕迹。你亲自下去一趟,将所有的痕迹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