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晋也瞧见了这一幕,以为谢行渊这是为他撑腰,立刻添油加醋道:“王爷,您瞧瞧,当着您的面她还敢这般放肆,私底下对下官不知道有多过分呢!”
“是吗?”谢行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突然扬手,照着崔尚晋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茶杯砸在崔尚晋的额头上,当下,就砸出一个大窟窿,殷红的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不过是顷刻之间,崔尚晋脸上就满是鲜血,甚至于衣服的前襟上也是。
崔尚晋是个文人,哪里受过这个,却又不知哪里得罪了谢行渊,惶恐道:“王爷,不知下官哪句话说得不对?”
“崔尚晋,你以为本王糊涂,可以任你诓骗不成?妄想诓骗本王,就是你犯过的最大的错。再者,最近本王打算奏请陛下,肃清朝堂,对于那些品行败坏的官员,要一撸到底,以儆效尤!也好让天下万民知道,品行不端之人,休想入朝为官!”
“下官、下官惶恐啊……”说着,崔尚晋跪伏于地,大齐都不敢出。
谢行渊再未看他,只看向崔姝言:“你要去做什么,只管去也就是了。”
崔姝言点点头,让巧丫放下车帘,继续往前而去。
待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巧丫偷偷往后面看了一眼,见谢行渊离开之后,崔尚晋也偷偷溜走,忍不住说道:“小姐,王爷把茶杯接过去,是不是觉得您扔的那一下,不足以把崔大人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崔姝言摇摇头:“不知。”
谢行渊如今的行事手段,愈发叫她看不懂了。
今日,他分明是在为她出头。
可是,为什么呢?
崔姝言想不出,也不再让这个问题困扰自己。
很快,她就到了京城最大的苗圃。
这苗圃极大,占地好几百亩,以至于查看苗木的时候,都是坐在没有帘子遮挡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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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马车里还放了一方矮桌,矮桌之上摆着茶水和点心,供客人消遣。
陪同坐在马车上的,是这苗圃里的小管事。
自然,为了应对女客,这小管事也是女的。
小管事坐在马车上随行,一是为客人做介绍,二是及时记下客人选中的植物,回头一并送到府上去。
崔姝言先去看了小型的盆栽植物,发现品种极多。
这个时节卖的,多半是兰花、菊花和一些绿叶植物。
崔姝言挑了一些,之后,就去了大型的苗木场地。
这里的占地面积最大,各色植物都有,其中还不乏好几十年的茶花树。
小管事热情介绍:“小姐,这个时候买茶花树是最好的,您看这上面的花骨朵,已经孕育得差不多了。只等天气一冷,这茶花就能盛开。到时候往府里一栽,您宴客的时候客人一瞧,定会叹为观止。”
崔姝言看了看这茶花树的冠幅,的确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