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会面,崔姝言自然不知。
因为近几日就要出发,崔姝言忙着给哥哥整理行李。
京城距离肃州,大概有七八日的距离。
这七八天的时间在路上,吃喝拉撒,需要的东西都不少。
听说那边儿寒冷,给哥哥的冬衣得赶紧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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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得操心。
崔姝言正打算再买点什么,正拟单子的时候,就见巧丫过来禀报道:“小姐,崔大人来了。”
“真是稀奇,他又敢来了?”
之前,崔尚晋在这附近出现,被谢行渊好一通警告,从那之后,崔尚晋再未来过。
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看样子,崔大人有些着急。还放了话,说今个儿若是不见到您,绝不善罢甘休。”
“行,那就见见,让人把他带到偏厅去。我倒要看看,他这次来想干嘛。”
崔姝言过去的时候,崔尚晋正在偏厅里走来走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看到崔姝言的身影,崔尚晋跳着就过来了:“你可真是个拖油瓶!”
崔姝言神色淡淡:“崔大人说话还是放客气一点,不然,可能会挨打。”
看到崔姝言身后的石榴,崔尚晋后退了几步,耐着性子道:“瑾瑜不肯去肃州,是为了你吧?你得好好劝劝他,这肃州务必得去。他是状元,陛下这是有意历练他,他若是表现的好了再回京,前途不可限量。”
“我哥哥前途不可限量,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他现在姓洛。”
“那又如何?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就算是他不承认,他也是我儿子。”
有道是好女还怕缠郎呢,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他缠的够紧,就不怕洛瑾瑜不接受他。
这个,他有信心。
崔姝言冷笑:“想让我哥哥心软,你可真是打错算盘了!我们的母亲因你而死,这一点,我们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你我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
“一派胡言!至亲之间,哪里有什么仇怨?”
“呵!崔尚晋,你知道我现在拿你当什么看吗?”
“不知。你且仔细说说看。”说着,崔尚晋还有几分期待。
怎料,崔姝言的话如寒霜一般冰冷,闯入他的耳朵:“自然是、拿你当笑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