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发愁什么?”崔姝言有点纳闷儿。
据她所知,账面上的银子还有很多,不愁花。
“倒、倒也不算是发愁,是我庸人自扰。”
说完,冯管家仔细解释了一番。
这下,崔姝言听明白了。
原来,她之前让人做事,账目是让冯管家经手的。
这段时间,为了对付定国公府,又是买人又是散播流言的,这银子流水一般地往外花。
对于冯管家这个抠门的人来说,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对他而言的确是一种折磨。
长此以往,掉头发也就不奇怪了。
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崔姝言忍俊不禁:“冯管家,这银子都是该花的。花出去之后,也起到了我想要的效果,不算是白花钱。”
“小的知道。”
可知道归知道,发愁归发愁。他就是这么个性子。
崔姝言笑着让石榴过来,吩咐道:“让冯管家带着人,去把咱们带回来的东西入库吧。”
这段时间,她住在谢王府,何家那边送的补品和礼物都在那边放着。
这会儿她回来了,自然把东西也都带了回来。
想必,冯管家看到这些东西,满腹的愁苦会得到纾解。
果不其然,把所有的东西都入库之后,冯管家喜笑颜开,顺带着,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崔姝言。
冯管家正说着呢,门房那边的人过来传话,说崔尚晋又来了。
“大姑奶奶,这位崔老爷来了很多次了。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来两三回。”
“让他进来,在花厅等着。”
她倒要看看,崔尚晋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见面之后,看着崔姝言通身的气度,崔尚晋笑着讨好道:“姝言,你如今可真是和原先不一样了。你居然成了赵国公府的义女,这要是搁在原先,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崔姝言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赵国公那两个儿子,也就是你那两位义兄,那二位可不得了。特别是你那大义兄,年纪轻轻就做了吏部侍郎,主管官员升迁呢。”
说完,崔尚晋嘿嘿一笑。
这就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崔尚晋,往日里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崔尚晋得意地笑着:“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