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愤懑道:“王爷尚不曾娶妻,如此娶一个和离妇,岂不是让人诟病?”
“和离又怎么了?和离又不是杀人放火了,再说了,有的人跟人家无冤无仇都能兴起让人家断子绝孙的坏主意,像这样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如此说来,本王娶和离之人,又有什么关系?再者,本王从不觉得和离之人有什么错处,走错了路,还不许人重新选择吗?”
谢行渊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定国公夫人哑口无言。
孔大夫人更是说道:“没错。我们女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嫁错人。平时我们走错了路,尚且知道换另一条路去走。如此重要的人生路,走不通的时候选择另一条路去走,这又怎么了?”
“没错!”说着,何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夫人们,朗声道,“咱们都是有儿女的人,若是咱们的女儿遇人不淑,还不许咱们的女儿和离吗?”
大齐并非没有和离妇,只是要选择和离,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甚至,和离过了的人,很难再嫁出去。
不少人选择和离之后,都会孤独一生。
也正是因为如此,有更多的人,即便过得不如意,还是选择忍气吞声地继续过下去,根本不敢选和离这条路。
何夫人这话,倒是引来了不少的共鸣。
这会儿,见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谢行渊转身看向崔姝言,问道:“崔姑娘,你可愿嫁我?”
文先生一对胳膊都快要断了,急声道:“崔姑娘,您就答应了吧。不然,王爷只怕是还要寻死,他若是死了,对咱们大齐是莫大的损失啊!”
要知道,谢行渊从前是武将,现在在边城依旧有赫赫威名。
有他在,周围的国家就不敢进犯大齐。
若是他没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赵思越也立刻道:“是啊,姝言,你就答应了吧。谢王爷的人品一向是极好的,他今天也是不小心冒犯了你,并非是登徒子,如果这个错不弥补上,他良心难安,后面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贾夫人心里着急,立刻道:“是啊,崔大夫,你就答应了吧!就当是为了大齐子民,要是谢王爷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承受不起啊!”
经过两人这么一说,话题立刻转移。
这下,是众人求着崔姝言答应谢行渊的求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谢行渊的用意,崔姝言心里很清楚。
今天贾府这赏荷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们都来了。
这帮人生活优渥,向来是闲着没事就爱传人家家里的闲话,然而,若今日之事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发生,她们就会了解到最真实的情况,不会道听途说,添油加醋。
不然,一旦兴起什么传言,这帮人就是传播的中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