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谢行渊放下筷子,立刻道。
很快,何文轩在文先生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何文轩朝着谢行渊行礼:“下官何文轩,见过王爷。”
“免礼。请坐。”
落座之后,何文轩先是看了崔姝言一眼,之后直接说道:“家父得知王爷要前往唐州赈灾,特意让下官来告诉王爷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免得到时候遗漏了。”
“请讲。”
“赈灾时,务必要注重安抚灾民的情绪,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暴乱。再者,那与六殿下同去的冯云辞之前在户部待过,家父说,此人有贪腐之嫌,且急功近利,要小心此人。还有……”
何文轩林林总总说了很多,全都是肺腑之言。
听完,谢行渊颇为受用,连声道谢。
何文轩面色稍缓:“王爷不必客气。崔大夫帮了我何府的大忙,我做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
等何文轩告辞离开之后,谢行渊轻笑一声:“这次,我是沾了你的光。”
崔姝言莞尔一笑:“谦虚什么?你原本就很厉害。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叮嘱你,你务必要牢记。”
“什么?”
崔姝言握紧谢行渊的手,看着他的脸,认真而严肃地说道:“这次去唐州,若是一时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那就先不要找。先把差事办好,把当地的灾民安置好,更重要的是,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务必顾好自己的安危,不能有闪失。”
她虽然想借着这个机会算计六皇子,从而逼迫贤贵妃把她哥哥放回来,但,她不会因此罔顾灾民们的性命,更不会因此不顾谢行渊的安危。
听完崔姝言的话,谢行渊欣喜若狂:“你在担心我?”
“我自然会担心你。你要记住,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凡事不可冒险,要稳中求胜。”
“好,我记下了。我不在京城,泽儿就拜托你照顾。我这就交代下去,府中上上下下听你的号令行事。”
“你只管前去,这里的一切交给我就好。”
“嗯。”说着,谢行渊把崔姝言拥入怀中。
第二天一早,谢行渊早早地就出发了。
此后半个月,关于唐州的消息接连不断地传了回来。
原来,唐州的灾情比想象中要复杂。
甚至时至今日,天还没放晴,一直在下雨。
一些百姓没了房屋,只能躲在山上,如此缺衣少食的,不少人都感染了风寒,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