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行渊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声音低沉,带着某种暧昧的意味:“再敢提给我纳妾的事,我让你半个月都出不了这间屋子。”
这个威胁,可谓是十分凶残。
崔姝言一把推开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这人,说话还真是够放肆。
隔日一早,赵文斌亲自到访。
就连他在吏部问了一圈,都没问出崔尚晋为何回京。
“当真是咄咄怪事!我任职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这样的事情。”
谢行渊沉思片刻:“这事儿吏部查不出来,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崔尚晋私自返回。第二,便是……”
猛然间,赵文斌恍然大悟,接过谢行渊的话说道:“第二,便是陛下亲自下令让他返回。唯有如此,才有可能不经过吏部的调派。”
毕竟,崔尚晋这个人他们都清楚,他一心想着往上爬,自然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做出格的事情。
所以,他是绝对不敢在任期私自返回的。
既然这样,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就是,崔尚晋返京,是陛下的授意。
“能促使陛下让崔尚晋返京,想必,崔尚晋是有贵人相助。”
赵文斌认可地点点头:“我看了吏部对他的任职评价,自从他去荒州任职之后,荒州的民风大为改善,状态竟与往日全不相同。在荒州,这样的事情是绝无仅有的。”
毕竟,之前的荒州,当地的百姓胆大包天到了敢杀县官的地步。
如今,实在是难以想象,一直蛮横的荒州百姓,到了崔尚晋的治下,居然变得如此乖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今,尚不知崔尚晋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崔尚晋自己,没这个本事。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毫无建树。
谢行渊立刻有了决断:“我这就派人去荒州,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如此,自然是最稳妥的。”
送走赵文斌,谢行渊神色凝重。
隐隐中,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