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巧丫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因为,下面这一行醒目的大字写的是办良籍的时间,这时间,竟是一年多之前。
那个时候,是崔姝言和谢绍航和离后不久。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小姐就已经给她办好良籍的身份文书了。
崔姝言一边给巧丫擦眼泪,一边歉疚道:“巧丫,这件事怪我。原想着办好了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这一年多事情频发,我竟忘了把文书给你。”
“没事的,不怪你。小姐,真的不怪你。”
“傻瓜,还叫小姐?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在崔府认出你的时候,你是叫我姐姐的。原先在谢府的时候是逼不得已,现在,你以后就继续叫我姐姐。”
“不行的。王府规矩大,我若是叫你姐姐,岂不是乱了套?”
“不,巧丫,你错了。”崔姝言笑着摇头,“王府的规矩虽大,却大不过我。”
“没错,你家姝言姐姐才是王府最大的规矩。”说话的,是缓步走来的谢行渊。
巧丫急忙行礼。
谢行渊立刻往后退开好几步:“别,千万别给本王行礼。只求以后若是本王不小心让泽儿磕着碰着了,少数落本王两句就好了。”
卑微王爷,当面祈求。
巧丫却是瞬间板了脸:“那不行。小世子身子娇贵,磕着碰着是万万不行的。”
谢行渊摸摸鼻子,好生尴尬:“你连本王都敢教训,别的还需要怕谁啊?”
陛下对他,尚且还要顾及君臣之礼,不会这般急赤白脸地训斥呢。
可巧丫训斥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跟个孙子似的。
崔姝言白了谢行渊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说,只嘱咐他照顾好泽儿,就带着巧丫出门去了。
哪怕是上了马车,巧丫还是忧心忡忡:“小姐,不行的。让王爷看着小世子,那简直是让狼看着羊群。您是不知道,他总说小世子是男孩,要多摔打,奴婢一眼瞧不见,他不是带着小世子上房,就是带着小世子爬树,太危险了。”
说着,巧丫掀开车帘就要跳下马车。
崔姝言一把拉住她:“怎么,小世子对你重要,我对你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