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故意这么说完,又注意到了账本上的另一处。
“搪瓷杯、搪瓷盆、毛巾、牙刷,这又是给谁买的啊?不会是给大哥一家买的吧?”田浩道。
这次轮到田母和田大哥、田大嫂的神色有些慌张了。
田浩接着道:“难怪我看大祥用的搪瓷杯和牙刷都是新的,原来是用咱们交上去的家用钱买的啊。”
田大哥讪笑:“妈见大祥的搪瓷杯和牙刷都坏了,就给他买了个新的。”
田浩“哦”了一声:“你们的搪瓷盆和毛巾坏了,也让爸妈出钱买的啊?”
田大嫂有些不高兴了:“小弟,瞧你说的,我们交了家用的啊,怎么能算是爸妈出的钱呢?”
田二嫂一听田大嫂这话,用力点头附和:“对,我们可是整整交了十块钱的家用,怎么能算是爸妈出的钱。”
田浩悠悠道:“这个月正好大哥家需要换日用品,二哥家二祥生病了,你们都从交上去的家用里挪钱花了,还花得差不多。可是,哪会每个月正好两家都有事啊,也就是说,总有一家会从大家交上去的家用里,挪出更多钱花掉。并且这钱,还花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因为妈不一定记账,即使记了,也是记得假的,那一家具体花了多少钱,只有当事人清楚。”
田浩屈起手指在账本上敲了敲,继续道:“最惨的就是我了,我生病,爸妈不会给我花钱;我用得东西坏了,爸妈也不会花钱给我换。你们都能从交上去的家用里挪钱用,只有我不行。我看这个家用啊,从下个月开始,我就不交了。”
田大嫂急了:“你怎么能不交!你才交了三块钱,就算爸妈想给你挪钱用,也没你的钱可以挪啊!”
“就是!”田二嫂赶紧附和。
田大哥和田二哥还有田父田母也是一样的想法。
田浩笑了:“你们忘了,在我交三块钱的家用之前,我可是交了三四年十块钱的家用。我之前交了那么多家用,有多少钱是花在我身上,又有多少钱是爸妈偷偷花在你们两家身上了?我不和你们计较过去的这笔账,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的账平了,我再开始交家用。”
“小弟,爸妈生我们、养我们,我们多交些钱给爸妈完全是应该的,哪有不交家用的道理。”田大哥道。
田二哥认同地点头。